赵景抒笑:“哟,贝贝,你不乖了?”说着把点着的那支塞他嘴里,自己又拿了一支。
他俩坐着抽烟,抽了两口才发现好孩子严s房间根本没有烟灰缸,只好临时都弹到花盆里。
严s笑:“真是学坏容易学好难,我刚认识你时,看到你往办公室花盆里按烟头,简直想掐死你!”
赵景抒没说什么,俩人沉默的抽完烟。
赵景抒问严s:“我以前看过你简历,你爸好像是做蜡的?”严s一把捂住他嘴:“别胡说!”他忍不住低笑出声儿,就势搂过赵景抒,“这俩字儿在我家是禁语!”
赵景抒懵了,问他:“哪俩字儿?”
“坐蜡啊。”严s小声在他耳边说:“坐蜡是不吉利的意思,我大爷的工厂是生产工艺蜡烛的,我爸也在这厂子。”他给赵景抒解释,“就像岛上渔民吃鱼的时候,翻面儿不能叫‘翻一下’,要说‘划一下’,要不不吉利。”
“哦。”赵景抒点点头,表示明白了,“你大爷这厂子不小吧。”
严s点头,“还行。”
“看你家这房子,应该挺有钱吧。”
严s捏捏他脸:“这哪算有钱,不过你放心,我爸虽然没有我大爷有钱,但要是咱俩出柜成功,嫁妆肯定少不了我的!”
“滚蛋,没正经的。”赵景抒一本正经的问他:“你在青岛找个工作不难吧,书也念得挺好,为什么去t城?”他今天一到严家,就想起他让严s住到他那里时,曾经去他临时租住的地方帮他收拾东西,那房子大概也就40平米,还是两个人合租的。严s住到他那里之后,他们几乎每天24小时在一起,无论是衣着穿戴还是出行用度,都简单朴素,他一度认为严s家境一般,没想到即便不算富庶,也是非常殷实的小康人家,而且父母又只有这一个儿子,虽然姓严,但话里话外对孩子并不严苛,是很愿意让他生活的好一些的。
严s笑了下,躺下搂着赵景抒:“你以前问过我,多大知道自己是钙的。其实我挺小就知道了,我对女孩儿没那感觉,到高中就基本确定了,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决定什么事都不能靠家里,没有必要的话一分钱都不跟家里要。”
赵景抒听懂了,点点头,握住他手。
“我是不可能跟女人结婚生孩子的,但我也不想放弃追求幸福的权利,我想跟我喜欢的人在一起。”严s语气非常坚定,“拿了家里的钱,以后还怎么跟父母谈,更别说跟父母吵了。除非经济独立,否则哪有选择自由的余地?”他说着有点不好意思,“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幼稚?”
赵景抒在他脸上轻吻一下:“比我强多了。”他摸摸严s头,“我像你那么大的时候,不如你。”
严s马上说:“谁说的,你也没靠父母啊,连我都是进了《时事热点》才知道赵总编是你爸。”
赵景抒笑了两声,“你是自己独立,我是从小压根儿没人惯毛病,逼出来的独立。我爸你现在也认识了,你看他那脾气,是能让我靠的?”
严s也笑了:“他脾气是比你还坏!”
“你被他骂了?”赵景抒一阵紧张。
“没有。”严s笑道,“他是总编,我一小新人,连骂都轮不上我,但他骂主编、责编们都是常事儿!”
赵景抒松了口气,“那就好。”
严s突然想起件事:“你多久没回家了?”
“一个月吧。”
“以后多回去两趟吧。”
“干嘛?找骂啊。”赵景抒撇嘴,“我出柜的时候,我爸跟我两年多没说过话,后来我妈作好作歹,现在也就恢复到‘回来了?’‘走了?’的邦交,回去多了他烦我。”
严s脱口问道:“他见过刘维吗?”
赵景抒点头,“嗯。”
“印象好吗?”
“没评价过,当时他又不跟我说话。不过他应该已经接受了我不喜欢女人这个事实。”赵景抒看看严s:“你好好干,让他喜欢你,过年我好带你回家。”
严s没想到他会说出这话,高兴的不知道怎么才好,扑在他身上乱蹭,“我一定好好干!让你不管带我见谁都不给你丢脸!”
赵景抒笑着由他闹了一会儿,没耐心了,“下来下来,压死我了。”
他俩躺了一会儿,赵景抒慢慢有了困意,严s却凑过来低声问:“景抒?”
“嗯?”
“好好干,包括干你吗?”
“干你大――”赵景抒一想到大爷就在隔壁,后半句还是咽了回去,真是太特么郁闷了。
【番外】?【青岛下】
第二天严s去拜见了大爷大妈,两家人一起吃了顿饭,连严s出嫁的堂姐都带着姐夫和小外甥回来了。
餐桌上赵景抒终于见到了被他惦记了那么久的大爷,想不到竟是位花甲美男!虽然年近六十了,但身材保持的非常好,相貌别说比同是兄弟的严父要出众许多,就是跟帅哥堂兄和严s比,也不落下风。两鬓的几丝灰发不仅不显老,还格外有气质,透着雅痞的味道。举止言谈更兼具成熟男人和成功男人的双重底蕴,谈笑风生的跟赵景抒聊了好一会儿。
以前严s跟赵景抒都是开玩笑,这时候见赵景抒真的被他大爷吸引住了,竟然还挺吃醋,小声威胁说:“你可以了啊,把眼睛收一收!你还真看上我大爷了?”
赵景抒看他吃醋的样子觉得很可笑,但同时也觉得活体大爷这么有魅力,他以后更没法挂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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