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抒看了他两眼,没回答问题,反而问他:“我给你那棒棒糖甜吗?”
“……”严s一愣,“我没吃。”
赵景抒笑:“舍不得吃?”
严s低头小声说:“你拿我当小孩儿了吧。”
赵景抒笑嘻嘻的:“你不是小朋友吗?”
严s一阵心烦,不想跟他说这个,拿起手机摆弄,却不料刷出了特约作者的新邮件,是修改稿,严s大略看了一遍,中规中矩的软文路线,吹捧的不算夸张,但也比较明显。他抬头看了一眼赵景抒。
赵景抒笑着说:“我就让着你一回,谁让你小呢,下回这么干可不行了,就算咱俩是炮友,你也不能这么折腾人啊……”严s没说话,低头看手机,赵景抒不知道他这态度是低头认罪,还是不甘心只当炮友,继续说着:“不高兴了?又想说不想当炮友?你真想跟我谈恋爱?那你是不是得有点儿大人样啊?”
严s几乎是立刻就做了决定,想做一件像大人、能帮助和维护赵景抒的事,他没抬头,在修改稿前面添了【编辑:严s】几个字,直接发给胡主编了。发完抬头道:“我怎么才能像个大人?你怎么才能跟我谈恋爱?”
赵景抒在心里斟酌了半天措辞,他也知道自己这嘴太缺德,有时候心里想的是一回事,说出来就走样子……这次他生病尽管有严s的责任,但这个过程中,他不仅体会到了严s对他的无微不至,也深切体会到了他对严s的那种依赖。
他沉吟良久,清了清嗓子:“小朋友――”
“赵哥,”严s打断他,“你能别叫我小朋友了吗?”
赵景抒郑重的重新说道:“严s,我想跟你说件事。”
“你说。”
“我不是故意去见刘维的。”赵景抒说出来后,自己也感觉很轻松,原来不说反话、不说假话、不说气话,其实没有自己想的那么难,“我是想带你去买衣服,马上就年会了,你刚毕业,没有什么正装。我这人不讲究这些,但大多数人还是讲究的,年会上有主编、总编,还有集团老总,我希望你能给他们留下个好印象。”
其实这话里是带有很深的感情`色彩的,但赵景抒一贯作风都过于强硬,严s觉得他这话更多的是在担心美食版的门面,他依然看着手机,头都没抬:“杂志要改版了,你自己怎么打算的,我只不过是个新人,穿什么也没人认识我,你没想想自己年会上给老总们留下什么印象?”
赵景抒挑眉看他一眼:“怎么扯这儿来了,这些都爱谁谁,我懒得想。”
“该想也得想――”
“你先听我说行不行!”赵景抒打断他,心说老子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跟你聊聊感情,你还岔开话题!“我给你买棒棒糖,你觉得我拿你当小孩儿了?”
“你不跟我叫小朋友嘛。”
赵景抒轻笑一下,“你傻呀,我是觉得你吃醋了,所以才给你买点儿甜的。”
严s没想到他竟然会说这个,反应过来后猛地抬起头,吃惊的看着赵景抒。
赵景抒歪着头问他:“其实没吃醋?我感觉错了?”
严s不好意思了,低头承认:“吃醋了。”
“我后来想跟你解释来着,谁知道你没等我就走了,大冷天我等半天才打到车,能不生气吗?”赵景抒解释着:“遇到他就是个巧合,我挺多年没见过他了……”
严s问:“见到了高兴吗?”小心翼翼的期待着答案。
“高兴。”赵景抒点头,“挺高兴的。”
严s脸色一变,又低头不说话了。
“说实话,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挺怕见他的,没想到见了也没怎么样,还嘻嘻哈哈聊了一会儿。”赵景抒笑道,“以后我再也不怕见他了,这不值得高兴吗?”
严s呆了呆,抬头看他,赵景抒表情坦然,伸手摸摸他头:“回去上班吧,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严s心慌意乱的站起来,他觉得赵景抒这话里似乎是包含着的巨大的量变和微小的质变,然而量变的太飘忽,质变的也太不明确。他走了两步,又转了回来,小声问赵景抒:“你嘴巴还苦吗?”
赵景抒抬手指着床头,正想说“你再给我剥个橙子。”
不料严s走过来搂着他,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低声道:“我尝尝就知道了。”说着舌头伸了过来,在他口腔舔吮翻搅,热烈的吻了起来,赵景抒没有多想,就回应了这个吻。
一吻结束,他俩脸都红了。
他们什么都做过了,但这是他们之间,第一个像情人、像在谈恋爱的亲吻。
严s站起来,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赵景抒躺倒,嘴巴不苦了,甜的。
严s回杂志社,责编找他对版面。他看了一下,胡主编已经签了连锁酒楼的特约稿,位置也略往前提,仅次于主专栏。心里很是纠结了一下,他确信自己这么做是为赵景抒好,为改版后的他争取一些有利条件,但他也明确知道赵景抒发现后最保守也是要跟他大吵一架,如果他那狗脾气上来,把他赶出去也不是不可能。严s最后跟责编确认一下这篇的编辑位置署的是他名字,他想,这文再没品、再谄媚,写稿的是特约作者、编辑是他,至少不砸赵景抒的招牌。
截稿后就是年会,赵景抒下午特地让严s提前下班,他生病黏人,严s几乎是寸步不离的照顾他,衣服也没来得及买,赵景抒嘱咐他:“去买衣服,挑贵的买,先刷我的卡。”
严s推辞:“不用。”
“我让你去就去!”赵景抒瞪眼睛。
“真不用了,那么多人,谁会看我啊。”
“我看!”赵景抒提高声音说:“怎么着,我说话都不管用了?”
严s低头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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