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郑先生的样子是想停下来跟严赟聊两句,他的两位老总立刻把最后一丝希望都寄托在严赟身上,但严赟却丝毫没有要耽搁他的意思,边说话边往车上送郑先生:“您有急事,快上车吧,希望下次还有机会见到您,”他送郑先生坐到车里,双手奉上手中的纸袋,“这是我特意给您准备的礼物——”
“这怎么好意思,我不能收——”郑先生理所当然的推辞。
严赟微笑着说:“不是什么贵重的礼物,是老北京点心,上次说的勒特条和缸炉什么的,都有。给您母亲特意准备的!”
郑先生眼睛一亮,低头看了一眼,收下纸袋,表情变得轻松许多,严赟周到的替他关好车门,郑先生降下车窗伸出手来握了握严赟的手:“小严你有心了,咱们后会有期!”
郑先生的车就这么走了。
就这么走了?
陈主编问严赟:“你送他的那个是什么?”
严赟解释着:“上次访问的时候,他说他母亲很想念老北京的小点心,买过几次都不地道,我朋友找了点心师傅专门做了一些。”
“哦。”陈主编听了他这回答,也不知道这一袋子点心能起多大的作用,问询的目光投向他们赵总编。
赵文铎同样不知道这么匆匆一面、一袋子小吃能不能打动郑先生的心,没想到这么快人就走了,上午的会又马上就要开始,他给助理打电话吩咐给严赟订明天的机票跟他们一起回去,然后他和陈主编进了会展中心,让严赟自由活动了。
严赟有了一天的自由假期,还挺高兴,决定自己到处逛逛。
赵景抒却独自一人迎接人生之大考验。他站在机场大厅的时候,全身紧张的发抖。没法不紧张,上回去青岛挨的那顿打还记忆犹新!在那之前,他从来不知道扫帚还是件尖端武器,火力配置虽然较低,但打击力度竟然非常精准!那真是每一下子都绕开挡着他的严赟和劝阻的众人,极其稳、准、狠的都揍到了他身上!最后要不是他心心念念的大爷拦着,搞不好他要皮开肉绽!
想到这里赵景抒有点儿腿软,矮马,也不知道大爷思想工作做到什么程度,严赟又偏偏出差,他好怕怕啊!
内什么,大爷要是能来该多好!
当时在青岛他还跟严赟说让他在赵文铎手下好好干,过年好带他回家,但是真到过年时,小朋友还没怎么样,他自己就先怂了。亲爹、岳父,各自揍得赵大大心理留下了挥之不去的阴影……转眼一年,不仅没带严赟回家,连岳父那头也没搞定……
最后还是潇洒迷人的大爷,见他们春节都没敢回去,实在看不下去了,找严父谈了好多次,严母也实在是惦记儿子,这才同意来t城看看他们……
正胡思乱想着,就看到严父严母带着随身行李走了过来,远远看到他,严父微微低头,目光不与他对视,表情十分尴尬。严母倒是冲他笑了笑,虽然表情也有些不自然。
赵景抒主动接过东西:“叔叔、阿姨,你们来了。”
他把严父严母带到自己车上,刚出机场,严父咳嗽了一声:“那个…赵、小赵。”
赵景抒赶紧答应:“叔叔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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