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赟指指自己鞋,“不换鞋了,不想把地踩脏,钱包在我房间,你帮我拿一下。”
“又让老子伺候你!”赵景抒嘟嘟囔囔站起来,进他房间给他找钱包,“在哪儿呢?”
“书桌上呢。”
“书桌上没有。”
“枕头底下?”
“你大爷的,怕我偷啊,还藏枕头底下……枕头底下没有!”
“那……我衣服兜儿里?”
“你特么还有点准儿没有……没有!”
“啊,在客厅呢,我找到了!”严赟在外面突然喊了一声,“走了。”随即传来门关上的声音。
赵景抒从严赟房间出来,气急败坏:“什么鬼,折腾老子呢!”他瞪着门咒骂,没两秒钟,门又开了,严赟又回来了!“你干嘛!你故意的是不是!一会儿人来了,你也准备这么隔三差五折腾一回?你把钥匙交出来!”赵景抒觉得他看透了严赟的套路。
严赟竟然笑了,虽然笑容稍纵即逝,小声说:“我才没有那么无聊!”他说着脱下风衣挂在门口,换了件带帽子的卫衣,本来比较斯文的样子立刻变得有些街头。赵景抒不知道他搞什么鬼,还没来得及问,严赟又转身带门走了。
赵景抒看着第三次被关上的家门。他终于不着边际但也影影绰绰感受到了某些东西,他不是很确定,但也绝不是毫无触动……有什么事不对劲,严赟不对劲。这些不对劲并不是一个异性恋对同性恋的抵触,也不是一个单身狗对一个约炮狗的不满,而只是针对他个人,来自严赟对赵景抒……但他没时间细想,炮友也许都在路上了。
炮友确实在路上了,但也永远只能在路上了,上不了楼了。严赟第一次回去假装找钱包支走赵景抒,偷看他手机通话记录,“程老师”,他牢牢记住。第二次回去换了件看起来不那么斯文的衣服,给自己壮声势。
他出了家门但没出门,站在一楼大厅守株待兔,他想跟赵景抒好好谈,眼下好好谈个话,往后好好谈恋爱,一切的前提,都是先解决这个炮友!
严赟没见过程老师,但他抱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决心,但凡进楼门一个男人,只要不是老大爷他都不放过,果断上去就问,问到第三个,就问到正主儿了!
11.
“你好,是程老师吧。”这位穿深色大衣、戴眼镜的男子,身材高大长相体面,这让严赟既生气又感到有压力,在这种情绪下,这两句打招呼的话,被他说的气势汹汹。
程老师有些紧张的回答:“我是,你是?”他冷眼打量这个年轻又看起来有些凶的男人。
严赟用稍快的语速掩饰着自己的紧张,“你是来找赵景抒的吧。”
程老师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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