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卫生间里,江恰恰倏地回过神来。
她戴上帽子趁着夜色潜了出去,直奔燕市最繁华的商业街。和林润生见面的机会得来不易,今天实在是没有条件,打扮得太过仓促了,下回一定要好好补救,争取给对方留下一个不错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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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甜甜半夜睡醒下楼想喝水,便见凌晨时分客厅仍灯火通明。
继父和母亲坐在沙发上似乎在谈什么事情,沈甜甜刚想叫人,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她猛然停住了声音。
沈眷莺的声音很严肃:“这事儿不能小看,幸好你没说漏嘴,万一让江恰恰知道惊蛰的情况,事情就难办了。”
林润生长叹一声:“我也担心她会找惊蛰胡搅蛮缠,她一直就是这样,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她现在欠了那么多钱,居然都找上了你,估计是走投无路了。”沈眷莺娓娓分析,“一旦被她发现惊蛰,一定会像抓住救命稻草那样缠上去。以她的心性,干出什么事情都不奇怪,在群南市就可以吞掉我们给惊蛰打的所有生活费,对上惊蛰,就更有恃无恐了。”
林润生疲倦地喝了一口水:“到时候惊蛰的生活一定会被搅得一塌糊涂。不管过去有什么恩怨,只要她搬出自己母亲的身份兴风作浪,惊蛰在明她在暗,我们国家的国情……唉。”
沈眷莺无奈摇头:“有时候真的很想滥用权利,但……有什么办法能让她远远离开就好了。”
夫妇俩对坐叹息,沈甜甜站在楼道的阴影里,握着水杯,听得神情变幻不定。
江恰恰?她记得这个名字,这是林惊蛰的亲生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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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恰恰染黑了头发,修剪了发型,换了一身新衣,几乎是盛装打扮。
她循着约定找到那家新开业的咖啡馆,夜色下招牌绚烂的霓虹映得人心旌摇曳。西方的风俗和文化一点点吹进了这片土地,近来燕市各类咖啡馆西餐厅频频开张,且收费昂贵,即便如此,仍客流如潮。
江恰恰抚了把鬓边的头发,她记得林润生最爱喝咖啡,因为开销不小,江恰恰那时候时常发火。
来往的情侣携手进出,店内悠扬的音乐从门缝里流淌出来,江恰恰踏入暧昧的灯光里,心中琢磨着林润生约她来这样的环境中的用意。
她走得摇曳生姿,但被招待带到桌边时猛地愣住了。
沈眷莺一身干练利索的女士西服,敲着二郎腿靠坐在沙发里,端着咖啡杯送到唇边,嘴角微微勾起,带着笑意的目光对上江恰恰惊愕的视线,又如有实质般滑到她被丝袜包裹着的双腿上。
江恰恰几乎觉得自己被从头到尾摸了一把,她难堪地伸手朝下扯了扯自己的裙角,咬了咬嘴唇:“怎么是你?”
沈眷莺闻言轻笑,态度随意地一摆手:“坐。”
江恰恰想离开的,但想到自己的处境,还是坐了下来。沈眷莺具有强大侵略性的笑容和气质令她坐立不安:“林润生呢?”
“给她一杯美式。”沈眷莺没有征询意见就自顾自为江恰恰点了单,然后便一手支着脸颊回答,“他在家。”
说着又夸奖江恰恰:“你今天挺漂亮。”
江恰恰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她在沈眷莺面前一点气势也拿不出,美式苦涩的味道萦绕在口中,她半晌后小声道:“谢谢。”
沈眷莺盯着她拘谨的模样看了一会儿,就像是一只猫正在戏弄老鼠,江恰恰高跟鞋里的脚趾头都蜷紧了,她前所未有安分地低头看着咖啡杯,直至余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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