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几点了?”
林惊蛰被他顺毛的动作顺得浑身都软绵绵的,懒散地回头看了一眼,扒拉因为自己的动作由后脑变为盖在脸上的肖驰的手,还被对方趁机用手指捏了下嘴唇。
他把那只昨晚把他弄了个半死的臭手拽下来,才可算看到座钟:“九点半。”
肖驰听到之后就叹了口气,他以往在家时最晚七点钟也该起来了,这个点钟早已经到了公司。但自从和林惊蛰住在一起之后,起床的时间就越来越晚。
林惊蛰感觉到抱着自己的那双胳膊猛然收紧了,他贴着肖驰火热的胸膛,双腿也被对方卡住,腿面上贴到一只早晨梆硬的鸡儿,磨来蹭去的。他没好气地将手缩进被窝里朝下捏了一把,问:“你干嘛呢?”
肖驰哼哼了两声,仿若在挣扎,但几秒之后,终究被跳动的秒针叫醒了理智,抬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下他的屁股:“起来,我换床单。”
林惊蛰起床进卫生间洗漱,顺手给肖驰的那根牙刷刷头上挤上牙膏,然后倚着门框睡眼惺忪地看着对方做家务。
他第一次看肖驰拖地的时候心中持续了至少超过两个钟头的震惊,但相处一段时间以后慢慢就习惯了。肖驰的动作很麻利,浑身透着和他原本的气质截然不同的生活气息。他三下两下将上头糊满了各种液体的床单扯下来,换上了新的,然后又用几秒钟的时间换好了被套,抖得没有一丝褶皱。拍松枕头,捡起地上的脏衣服,以便于一会儿让物业收回去洗,他转头,眼睛盯住了林惊蛰套在身上的小裤裤。
他冲林惊蛰招招手:“脱了。”
林惊蛰在家务方面对他是非常服从的,立刻躲到卫生间门后挡着将内裤脱下来隔空丢给了对方。
肖驰将那块还残留体温的小布料捏在手里,眼睛略微一眯,捕捉到了林惊蛰动作时从门缝里略微晃出一些又迅速缩回去的白大腿。
白大腿白大腿白大腿……
口腔内的舌尖抵上内侧发痒的牙龈,梆硬的鸡儿随时想要出来放风,好像宽松的睡裤都关它不住了。
但余光扫到时钟仍在游走的,已经快要指向十点的时针,琢磨了下晨间一炮所需花费的时间,不想养成每天下午才到公司上班这种陋习的敬业的肖老板只能带着心中盘桓的浓浓不甘,抱着那堆准备换洗的衣物离开房间。
林惊蛰听到关门的声音,含着牙刷探头朝房间里看了一眼。肖驰新换的被套是绿色宽条纹的,比窗外微风中摇摆的枝叶略微深沉一些,蓬松的羽绒被高高隆起,被抚平褶皱,地板一尘不染,明亮的窗外还能看到碧玉般的东泰湖水面堆叠的浅浪。
舒适感自身边的每一寸空气里涌进身体,他伸了个懒腰,不由快跑几步,从浴室里跑到床边一跃而起,在半空中翻了个身,将自己砸进蓬松的被褥里。
然后翘着腿舒适地光着屁股眯着眼摇晃着光脚丫刷牙。
肖驰其实是个有点死心眼的人,好比在吃这一块的表现上。
林惊蛰在二楼楼梯口就嗅到餐厅里飘扬而来的粥香了,下楼一看桌上果然摆着雪白的大米粥。从某天晚餐前自两种谷物里选择了大米之后,他便再也没在家里看到过一粒小米。
又因为他吃饭时夸了一句肖驰带回来的腌笋,桌上的盘子里切放了正常人一周也未必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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