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瑾枢将手上的剑和银质面具放在桌面上,“明日你启程时将这两样东西带上。这剑比不上传星剑,但也算是难得一见的宝剑,绝然不会一碰就断。”
傅清尘扫了一眼桌上的那把剑,这分明是纳兰瑾枢自己的佩剑,没想到他竟舍得让出来。
纳兰瑾枢拿起桌面上泛着银色幽光的面具,举高隔空在他脸上比了比,“我专程为你而制的,你可喜欢?”
傅清尘瞥了一眼,视线偏开,“难看。”
纳兰瑾枢轻笑一声,“是么,就算难看,但我的言儿美貌绝世,带上后必定好看。”
傅清尘突觉心跳快了些,用余光瞟了他一眼,当即下逐客令,“时候不早,请回。”
“明日你便要去苏州,没有十几二十天回不来,难道,就不想留我下来?”
傅清尘眉心一黑,果断道:“不想。”
话音刚落,纳兰瑾枢的身子便贴了上来,面对这面,他语气缓慢,“可是,我想。”气息扑打在脸上,有几分暧昧。
傅清尘狠狠瞪他,“放手。”
“不放。”说罢,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没等傅清尘挣扎,他早早点了穴道,将人抱起来往榻上走。
“无耻!”
纳兰瑾枢当做没听到,将床帘放下,和衣躺了上去,双手一捞就把人按进了怀里。
“你要是敢做不安分的事,我就取了你性命。”
纳兰瑾枢将头埋在他的颈窝,合上眼睛,抿唇一笑,“不安分的事,指什么?”
傅清尘余光瞪了他一眼,“你要是不信倒是试试看,我说到做到。”
“你不愿意我自然不会强要你。”他闭着眼睛十分享受,修长的五指捻着他胸前的一缕发把玩,“今晚只是睡个觉,其他的,来日方长,不急。”
打在颈窝处的呼吸渐渐平稳,傅清尘却久久才能平静下来。十二年前,自己也被这人当做枕头抱着睡过,那时候的心情如今早已记不清。只模糊地记得当年的自己并不厌恶被他抱着。
多年之后,纵然不共戴天,依旧从心底里不反感。
翌日清早,侯府前备好了两匹马,归程随傅清尘一同前去名剑山庄。
纳兰瑾枢将一个瓷瓶交到傅清尘手上,“半月之内来回,不得耽搁。”这句话寓意着瓷瓶里有两颗七日散。
傅清尘收起瓷瓶,转身大跨步行至黑色骏马前,翻身上马,一扬鞭,驰骋而去。归程也翻身上马,追了上去。
六日之后,抵达苏州。
归程寻了一间客栈安排两人住宿。这一路来,傅清尘跟他说过的话屈指可数,每一句话都不会超过五个字。用膳时,傅清尘和他也是各自吃各自的,一句话也不多说。
傅清尘将包袱在客房的桌上打开,里面一件换洗的衣裳,一张面具。银质的面具泛着幽光,给人以诡秘之感。
傅清尘试着带了带面具,面具只是遮住鼻梁上方的部位,借着刀身照了照,那张好看的容貌有了面具的装饰染上了煞气。若是与人比试,先是在气势上就不会输给任何人。
比武大会那日,名剑山庄聚集各路江湖人士。有些是冲着传星剑而来的,有些则是过来观摩,也有专门过来偷师学艺的。
带着面具的傅清尘与扮成剑客模样的归程混在人群中,擂台上,名剑山庄庄主客气地向来自四面八方的江湖人士说了一番欢迎辞,随后便宣布比武大会开始。
先上场的是七杀派掌门与唐门大弟子,两个人所练的武功都是属阴性,但这两个门派的当家绝学都比不上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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