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瑾枢看着他道:“今日封官进爵,本是个好日子,板着脸给谁看?”
傅清尘冷冷看着他,“经书。”
“那么急作甚,应下你的,我定不会食言。”
“那就最好。”
纳兰瑾枢提起细颈壶倒了一杯酒放在傅清尘的面前,“日后你便是朝廷命官,外人面前,言行举止定不能锋芒毕露,亦不能孤僻冷傲,拒人千里之外。你从我侯府出的师,朝中百官不看僧面看佛面,自然不会刁难你。”
傅清尘端起面前的酒杯,仰头喝下。纳兰瑾枢握着酒杯看着面无表情的他,抿了一口酒,继续道:“你师父我已命人暗中厚葬,就在京郊一处风水宝地,你若是得空,便去祭拜他。”
傅清尘咬了咬牙根,“人都被你杀了,如今再来说厚葬又有何用!”
纳兰瑾枢过滤他的这句话,握着酒杯兀自道:“若要去祭拜,带上画屏,她晓得地方。”
傅清尘见他有意岔开话题,偏开头,不再理会。
纳兰瑾枢给他夹了一筷子菜,“这些日在外头风餐露宿定吃了不少苦,今日好好补回来。我让人备了热水,待会用了膳你再去泡个澡,解一解疲。”
傅清尘端起饭碗,潦草吃了些,便走了。回到房中打坐了半炷香时间,便有丫鬟过来提醒热水准备好了。
傅清尘随着丫鬟去澡房好好泡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裳。明日他便要去军营里头上任,届时还要穿着官袍前去。
傅清尘沐浴后回到房中,推开门却见到一身紫色中单的纳兰瑾枢在房中。他眯起眼,“你来做什么?”
纳兰瑾枢迎上来,紫色中单的已经松松垮垮,露出一截白玉般锁骨,“这个时辰过来,自然是要来歇息。”
傅清尘脸色一僵,随即道:“出去!”
“若是我执意留下来呢?”
“你不走,我走。”傅清尘转身要出门,还没迈开脚步,身子就动弹不得。随即被拦腰抱起,点穴这个法子屡试不爽,纳兰瑾枢勾了勾唇角,“我想要做的事向来不会落空。”
傅清尘恨得眼睛发直,“强人所难,卑虐!”
纳兰瑾枢将他放在榻上,俯身在他眉心落下一吻,道:“若是你能像小时候那般乖巧顺从,我倒不会强人所难。”
“休想。”
纳兰瑾枢放下床帘,在外沿躺下,手臂揽过他的身子,“终有一日,你会心甘情愿。”
“做梦。”
纳兰瑾枢早已不在乎他的冷言冷语,手臂揽着他的身子往自己身边靠近,他道:“还是小时候好,肉多,抱起来舒服。”
身子贴着身子,听着他在耳边说着这些话,傅清尘只是满肚子气,“你就不怕我半夜解了穴道,趁机杀了你。”
“你不会。”
“你杀了我师父,害我全家满门抄斩,我恨不得你碎尸万段。”傅清尘用眼角瞥着他,“终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
纳兰瑾枢抚了抚他的脸,轻声道:“至少,这一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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