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乐腾地站起来,虽然依旧只到对方脖子:“废话,你从来没说过啊!”
赵清誉把他按回座位,居高临下眯着眼皮地鄙视:“这还用说么!有大脑都能想到吧!”
沙乐找不到词儿了,想不通明明自己占理,咋就落了下风,于是只能郁闷的大口大口喘气,在胸膛的剧烈起伏里用眼神对赵清誉斥以强烈控诉。
赵清誉意犹未尽的掐他脸,嘀咕着:“脑子全用在董东东身上了,笨。”
“你随便换个人来也不可能知道。”沙乐用力鼓起腮帮子。
赵清誉再没地儿下手,只好悻悻回来落座,就听沙乐恍然大悟似的啊了一声,正想问,那厢已经怯怯开口:“呃,那个,我说哥啊,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赵清誉瘫在了桌子上,决定收回前言,这人不是把脑子都用在董东东身上了,而是压根儿就没脑子!
那厢小孩儿还自顾自说呢:“哥,你要真喜欢我就赶紧转移目标吧,虽然董哥对我那样……呃,但我的心日月可鉴今生不变。”
赵清誉挣扎着最后一口气把头抬起来,颇有点儿恨铁不成钢:“你就贱吧。”
赵清誉这话绝对是顺嘴出来的,有口无心,但沙乐的神情马上就黯了下去,不一会儿,苦涩地扯扯嘴角,咕哝:“我有时候也这么觉着,我是挺贱的哈。”
赵清誉动动嘴,却终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回到宿舍,大家都在。周鹏问他干啥去了,他照实说跟沙乐喝个下午茶。周鹏就一脸黑线的说你闲扯淡就是闲扯淡,拽什么词儿。赵清誉乐,也不跟他解释。房欣就打趣,说人沙乐可是东东媳妇儿,您老走这么近不合适吧。闻言一宿舍不怀好意的笑起来,赵清誉下意识去看董东东,后者却黑着脸,一言没发。见自己看他,也只是斜着眼那么看着自己,跟看阶级敌人似的。
说实话,就因为沙乐这事儿,赵清誉现在对这董东东是一点儿好感没有。不过他没想到对方跟他也一样。赵清誉不知道这是因为自己跟沙乐走得太近了他吃了飞醋,还是单纯的男人莫名其妙的占有欲,因为单纯听沙乐的描述,他是真不觉着这个人喜欢沙乐,喜欢一个人,就不可能让他那么难受。
所以他当初跟韩慕坤在一起的时候,就清楚的知道,那人不喜欢自己。
这不算贱么?呵,所以说他跟沙乐真是难兄难弟。
当天晚上有个两个班的大课,赵清誉早早去教室占了最后一排,不想随后而来的艾钢竟然坐到了他的身边。
赵清誉弄不懂对方的意思,只能打哈哈,故作自然道:“拜托,那么多地方,你非跟我挤啊。”
艾钢皱眉,来了句:“朋友没这么躲着的。”
“我没躲你。”赵清誉几乎下意识脱口而出,一说完就觉得自己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艾钢却没再说话,只定定望着他,眼神复杂。直到上课铃响起,他才几不可闻地叹口气,收回目光开始听课。
赵清誉垂下头去翻书,心里不是个滋味儿。自己为什么躲,他不信艾钢不知道,明明这样对大家都好,他干嘛还非要再近乎起来?对,你是解脱了,没负罪感了,就不用考虑别人的感觉?赵清誉几乎要气得落泪了,可最终只是把书本上戳出几个深深的墨点儿。
课上到一半,李闯打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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