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钢赶紧过来挡在对方面前,把他和赵清誉隔开后才拍拍人家肩膀打圆场:“算啦算啦。”
“算个屁!他是啥样人你还不清楚啊,妈的要不是故意的我把脑袋给他!”
赵清誉对他的脑袋没兴趣,但自知理亏,所以绕过艾钢重新来到受害人身边,关切道:“你还好吧,我刚才真不是故意的,身体蹦起来之后就好像不大听使唤。”
受害人瞬间后退三尺,速度之快完全看不出曾受到重力冲击:“你他妈干嘛?”
赵清誉莫名其妙:“嗯?”
受害人一脸警惕:“你这唱的哪出?靠,还他妈说普通话……”
赵清誉有点心虚地看向艾钢,后者扶额,脑电波传递出的信息大意就是“你看着编吧”。
赵清誉领会了精神,重新看向受害人:“呃,我这学期想考普通话证书。”
受害人一脸黑线,忿忿道:“你他妈扯淡吧,心里指不定盘算着怎么找个晚上从阴暗角落蹦出来往我头上套麻袋呢!”
“……”赵清誉花费了好几秒去理解对方语速极快的东北话,之后又用半秒鄙视了一下李闯同学的前科,然后才特诚恳的说,“我陪你去校医院吧,仔细检查检查。”
受害人自然体会不到赵清誉的心路历程,只觉得这会儿的“李闯”静若止水,怎么瞧着怎么让人发毛。
赵清誉目不转睛的,等待回答。
受害人有点纠结地看向艾钢,后者继续扶额,身体磁场传递出的信号大意就是“你看着办吧”。
七秒钟之后,受害人来了个干净利落的鲤鱼打挺,然后以“我对象叫我去她家吃饭”为由,闪人了。
本来就是三对三的斗牛,跑一人,自然就散了。
下午的阳光很热。
艾钢一路从篮球场乐到了宿舍区。赵清誉不明所以,问这人跑什么?艾钢说那是你今天表现反常,那小子怕你有后手。赵清誉就有点犯愁,说“李闯”怕是要一直反常下去了。结果艾钢却乐得更欢实,说李闯那小子要是知道你这么窝囊,能憋屈死,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以柔克刚吧?赵清誉觉得某人的笑容很碍眼,于是对着那笑脸就悠悠的吹了口气。该方法那叫一悠然,那叫一暧昧,那叫一立竿见影——艾钢同学瞬间收敛笑容,面瘫了。
不过,当晚上赵清誉躺在宿舍的硬板床上再想起受害人落荒而逃的背影时——后来才知道那人压根就是李闯的同班同学——却忽然也乐了。那时候赵清誉刚刚擦洗完毕,加之下午也算运动过一段,便好像身体被全部打开了,特别的舒服。而微凉的风从纱窗偷偷溜进来,拂过脸颊,更添了几分惬意。于是赵清誉第一次没有压抑自己的想法……
或许,就这么换了,也没什么不好。
意识像电波一样从身体中发散出来,又慢慢在虚无的多维空间弱化,消失。只有某些极其微弱的粒子,以科学无法解释的规律运动到了它们该去的地方。
北京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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