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
“呃。”
“说不准就问酒保!”
“他跟一妖精忙着呢。”
“那就随便逮个人。”
“没有好看的,你说万一对方会误以为我搭讪,我这一晚上不就……”
“刘汀你可以去死了!”
“啊对了,我屋儿床头柜里好像有张名片,就这店,你找找去。”
“……”
还没去,戚七已经开始头疼了。
刘汀的房间戚七只进过一次,还是在对方强买强卖似的邀请下进去参观的,说实话,除了大而空旷,他实在想不出其他感言。一张水床,一个书架,一个床头柜,一个摆在巨大水床一角的折叠笔记本桌,近八十平的卧室里拢共就这些东西,地毯铺得再贵,窗帘挂得再美,还是空,空得人心里没着没落的。所以戚七从来就不乐意进他这屋儿。
今天晚上是真无聊了,无聊加烦躁。他需要找些什么来转移注意力,自然,刘汀那里是首选。不管好不好玩儿,起码有个不讨厌的人陪着。
“床头柜床头柜床头柜……”戚七一边念叨着一边挨着个儿拉抽屉。
刘汀的床头柜不高,却繁复的弄了好几层花样,主人又是个没条理的,每拉开一层抽屉对于戚七都是视觉摧残。
终于,戚七在最下层的抽屉里找到了那张深蓝色的小卡片。纯黑的拉丁体1919在忧郁深蓝色的衬托下,显得格外质感。
把名片塞进口袋,戚七随手就要关抽屉,却在瞥见另一件东西之后,愣住了。
那是张黑白的结婚照,约五寸,被平整的镶在一个老式相框里。相框原本是被红绸缎包着的,可也不知是戚七刚才翻找东西时没注意,还是相框本就已经被凌乱的杂物冲撞过,此时绸缎已经皱巴巴缩成一团,只留个边缘还挂在相框一角。
戚七把相框拿出来,轻轻吹去上面灰尘,却怎么都吹不去照片的怀旧感。
那是一张老照片,右下角用钢笔写着摄于1950年冬。照片上的一对男女与那个年代的所有人一样,简单,质朴,肩并肩端坐着,头微微倾斜,与对方的碰在一起,脸上的笑容羞涩而幸福。
戚七可以确定照片上的男人不是刘汀,想也是,50年,那家伙还没生呢。不过照片上的女人倒是和那家伙有些像,哦不,说反了,应该说刘汀和她像。那家伙以前念叨过,我这么帅完全遗传我妈。
刘汀很少提他的家庭,他的父母,就那么一次,还是因为俩人看综艺节目的时候莫名其妙讨论起了孩子像爹还是妈的问题。所以戚七一直以为刘汀对家人没什么了不得的感情。
现在看来,谁都有秘密。
——不愿意分享过去,似乎是他们这族群特殊的习惯。
小心翼翼包好相框,戚七将它重新放到抽屉最底部。这才起身活动活动筋骨,觉得胳膊腿都舒展开了,方才出门。
慢摇1919距刘汀家十五分钟车程,戚七徒步,五分钟抵达。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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