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方。”牧轻言瞪了他一眼,“很抱歉原主睡了七年,记忆还有断层,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鬼。”
“篡权乱党。”曲泊舟耸耸肩,“咱们皇上的兄弟在他登基前就死光了,不然皇位也不会传给他,他继位这几年也没能生个孩子出来,所以……你懂的。”
牧轻言九曲十八弯地“哦”了一声,“先皇遗落民间的私生子是吧。”
曲泊舟点头后话锋一转,“去江陵找到人后我们就改走水路。”
“诶?坐船?”牧轻言有些不解,“现在船行是逆风,会很慢的。”
“你不是晕马车吗?”曲泊舟看着他。
“我不是晕,只是马车太颠簸了一路下来感觉身体被掏空而已。”牧轻言为自己辩解。
“这不就是晕车么?”曲泊舟一脸看智障的表情。
牧轻言用“好好好你说是就是”这一大招将话题终结,换了个姿势抱住狗蛋,靠着供奉佛像的台子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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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好几日他们才走出这隔绝巴蜀之地与外界的巍峨高山,这里平原无际,沃野千里,视线太开阔以至于牧轻言花了好长时间才适应。
到附近的村子后,曲泊舟去补给水和食物,牧轻言则与狗蛋一同喂马。马草才喂掉一半,突然间头顶一亮,紧接着一声巨响炸开,吓得牧轻言剩下的马草全掉在了地上。响声一声接一声,牧轻言回过头去,正巧被姿态扭曲的紫红色闪电亮瞎眼。
“冬雷震震啊……”牧轻言喃喃道,乌云低垂,远一点的屋舍仿佛能触碰到它的边角,闪电明明灭灭,似是在勾勒天空的脉络。
“不知是哪位高人在此渡劫……”牧轻言刚说完,豆大的雨点就落下来,他急忙拉着狗蛋躲进马厩。
马厩中的味道有些难闻,不过好在四面都透风,臭味很快被吹散,就是冷了点。方才淋了些雨,不多时牧轻言就开始打起喷嚏来。
狗蛋将马赶到一边,清理出一块干净的空地扶着牧轻言坐下。牧轻言额头有些发烫,狗蛋着急起来,“叔,曲叔叔会来接我们么?”
牧轻言看向马厩外,雨串成了珠帘,四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他把句尾的“吧”字咽下,回了句“会的”。
路上本就少的行人已全无踪影,牧轻言浑身无力,手冷得跟掉进冰窟窿里似的,额头的温度却越来越高,他忽然记起原主这具身体是三年不生病,一病真要命的体质,顿时有些心塞。
牧轻言撑着地面直起身子,对狗蛋道:“我现在是挪不动了,你把我钱袋拿上,去找户人家买壶热茶和伞,茶你自己喝了暖身子,然后去找曲泊舟。”
说完这些话后嗓子也开始烧起来,他抬起袖子想要将钱袋掏出来,可就这小小的动作就累得他浑身是汗。牧轻言翻了个白眼,心道这病症未免来得太快了些。他直接将手递了去,示意狗蛋自己拿。
狗蛋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叔我在这儿陪你,要是我走了你一个人死在这儿了怎么办!”
“死了的话你就把我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拿走,曲泊舟估计不会让你跟着他了,你去个安全点的地方好好生活。”牧轻言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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