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酒精,只能用煮沸消毒法,牧轻言用纱布包着将针丢入清水中,然后往炉子里加碳、扇风。曲泊舟不知何时来到他的身后,“你去睡会儿吧,晚上肯定会睡不好的。”曲泊舟意有所指。
“那你帮我看着火?沸腾一刻钟后捞起来便好。”牧轻言转过头去。
曲泊舟从牧轻言手里拿过扇子,点头道:“你去睡觉,我可不希望晚上我的队友变成了猪队友。”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其实好想安排曲公子和小牧子在一间房
☆、第二个世界
时间一晃,夜幕已至,客栈打了烊,上下都静悄悄的。牧轻言睡了一下午,此时完全不困,瞪大眼与夜色中的床顶深情对望。
远处的钟楼传来打钟声,亥时到了,楼下也终于开始响动。
牧轻言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透过窗户纸,他看见底下的灯被点上了。真是一家明目张胆的黑店啊,牧轻言咋舌。但很快他发现不对,他模模糊糊地看见正对着他的那间房的房门被打开,里面的人说说笑笑地往下走去。接二连三的,又有许多客房中的人走了出来。
牧轻言将门拉开走到走廊上,客栈的大门被重新打开,正对的街上灯火通明,摊贩们开始吆喝,人来来往往好不热闹。这不符合正常的夜市开市顺序,哪有全城寂静后又忽然闹起来的。
隔壁房间的门也开了,曲泊舟走出来站到牧轻言身边,“有些奇怪,去看看?”
牧轻言还没来得及回答,手指便被勾住,低头一看,狗蛋也起身出来了。“夜市?这怎么看着像庙会啊!”狗蛋往外探头。
可不像是庙会,外面的人三三两两结伴而行,衣着可以用“盛装”来形容,尤其是姑娘们,着了亮丽色彩的衣裳,粉黛精心,环佩叮当。只是盛装虽盛,却格外清凉了些。
“这个庙会是以在冬日里秀出身材秀出自信为主题吗?”牧轻言不禁疑惑。
这时在客栈打杂的小姑娘掀开帘子走入大堂,朝里喊了声“爹,我去拜七姐了”便一溜烟儿跑了出去。
听见这句话的牧轻言等人当即愣在原地。拜七姐是七夕节的风俗,七姐便是织女,姑娘们祭拜她以祈求好姻缘。可如今却是初冬十月啊!
“走!”牧轻言和曲泊舟对视一眼,异口同声。
“等等,我也一起。”病秧子王爷推门而出,他披着深色大氅,迈着前所未有的大步子,生怕那三人抛下他走了。
“也好,省得这边出事了我们无法及时赶回。”曲泊舟点头。
四人刚跨出客栈大门,远方有烟花升空将天幕点亮,熄灭后的烟迹与簌簌下落的蕤苓花相得益彰。烟火接连不断,街头的人纷纷停下驻足观看。风牵起行人轻薄的衣袂,透骨生寒。
牧轻言握紧狗蛋的手,跟着曲泊舟往前走去。
东西南北两条大道的交汇于一道拱桥,桥旁是一颗老榕树,枝叶有些萧索的它被绑上一条条红色的缎带,依稀可辨上面写着祝福的话语。桥下河灯一盏一盏地飘走,灯光黯然处,男女或依或偎。
“他们真的在很正经地过七夕节……”牧轻言讶然。
“我们离开这儿吧。”狗蛋摇摇牧轻言的手,他总觉得这些人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
“七姐神来了!”不知是何人吼了一嗓子,只见一顶四面镂空、垂以轻纱的轿子被人抬着缓缓而行,里面坐着一位扮作织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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