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袍人自袖中拿出三枚令牌,推到秦南离的面前,“这是三大长老的意思。”
“还有,你们安排在太傅府旁的人都撤了吧,他们守在那没任何用处。”蓝袍人接着道。
秦南离的脸色开始发黑。
“还有你们。”蓝袍人的目光扫过牧轻言、曲泊舟和叔柬这三人,“我不知道秦大人将你们三人留下来寓意为何,但三个不懂得术法之人只有送死的份。”
牧轻言也跟着脸色黑起来,虽然他确实是去送死的,但这位仁兄这样不留情面地点出来,实在是让人感到不爽。
曲泊舟却是呵呵一笑,“这位大人,你家长老的令牌压得住你们司天台监,可压不住我。我想去哪便去哪,想在哪住便住在哪,轮不到你操心。”
说完曲泊舟便起身离开。牧轻言眼前一亮,跟着笑道,“我和曲公子是好朋友,我这初来京城人生地不熟的,自然是他在哪我在哪。”
牧轻言十分不要脸的紧随曲泊舟走出望江楼的大门,紧随曲泊舟上了一座软轿,紧随曲泊舟踏上回太傅府的路。
而望江楼天字号内,叔柬眉头一皱,“我们三人是前六次咒局中仅有的生还者,所以我们不一定会有去无回。”
“你们要送死,我不会拦着,只是到时候别成了累赘需要处处帮扶。”蓝袍人道。
话分两头。牧轻言这边则有些尴尬。
首先是曲泊舟招来的那顶软轿额定承载数是一人,却生生挤进了两人,还是两个大男人,抬轿的轿夫一时有点不适应这重量,走得颇慢。
其次是轿内的空间有限,两个人手碰手、腿挨腿,还一路颠簸,这个国家又民风开放,牧轻言很怕他和曲泊舟擦出点不一样的火花来。
最后,曲泊舟一直笑吟吟地看着他,搞得他都想掏出面镜子看看自己到底有多美多引人注目。
“曲公子,能移下尊眼吗?”终于,牧轻言忍无可忍。
“仰着头脖子太累,直视前方那轿帘上连个花纹都没有太无聊,索性你这张脸还长得耐看,所以就看你了。”曲泊舟回答。
牧轻言被这话噎住,好一会儿才消化完毕,他哆哆嗦嗦地道:“那、那还真是谢谢夸奖。”
“不客气。”说这话时曲泊舟还点了点头,牧轻言只觉得脖子瘙痒。
“你、莫非是对我起了什么不可描述的心思?”牧轻言话音哆嗦得更厉害了。
“不是你先紧跟我不放的吗?”曲泊舟反问。
“我那是被逼无奈!”牧轻言努力得把身体往一旁缩去。
“我很可怕?”曲泊舟凑上来。
牧轻言很想说是,但摸不准这家伙会怎样出牌,便索性不答。
曲泊舟歪着身子,把头伸到牧轻言面前,“沉默表示否定,那就是认为我不可怕,既然这样,回去了我给你做菜……”
“吃”字还没说出口,轿子竟然猛地一震,曲泊舟由于坐姿不端竟朝前倒去,牧轻言一惊,伸手把他抓了回来。这一抓,竟是强行让曲泊舟来了个投怀送抱。
这特么更加尴尬了!牧轻言脸涨得通红,立马松开手。
曲泊舟轻笑出声来。
“你不要调戏我,我喜欢的是女孩子!”牧轻言此时特别想找根针把牧轻言的嘴给缝上。
“哦。”这个字被曲泊舟说得百转曲折,“那你还曾和那个孟衢有过婚约。”
牧轻言一愣:“您还真是……八卦之王啊。”
“办事总要准备充分。”曲泊舟低头理起衣袖来。
“啧,办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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