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坛酒下肚,加上皇甫悠又是个会察言观色的细心人,几句话说得狂牛已经把皇甫悠引为知己。
从酒坛换为酒杯,「在下还没有请教兄台贵姓大名,您是……?」悠为大汉把酒杯斟满。
双眼朦胧的大汉憨笑着答道:「俺叫铁向午」
「向午兄」这就是北岳狂人的真名么?
「别这样叫俺,文绉绉的,俺听得不舒服」大汉皱起眉头,这世上会这样叫他的只有那个女人。一想起那个女人,大汉连笑都笑不出来。
「那么,在下该如何称呼兄台?」悠发现狂牛又变回刚才进店时的消沈。
心不在焉的,大汉开口道:「俺爹都叫俺小牛,你就叫俺牛哥好了」
「牛哥,小弟名悠」让这小子占便宜了。悠想到了铁牛的生辰八字。
铁牛阿铁牛,我现在总算明白你和北岳狂人的关系了。但……
悠下决心要在今晚从狂牛口中打听出一切。
「牛哥是否有什么心事,小弟瞧你……」
铁向午不肯说话了,一个劲地埋头喝闷酒。从午后到现在,他已经喝了不下五坛烈酒。平时不怎么饮酒的他若非内功深厚,现在恐怕早已经变成一滩烂泥。
「说起来小弟也有心痛事啊」悠摇头叹息道。
铁向午撩起眼皮。
「说来不怕兄台耻笑,小弟半年前娶了一位夫人,可我这夫人总好像有什么秘密瞒着我,老是在我不留意的时候离开我走的无影无踪,可怜小弟天涯海角寻他……唉」美丽的男人脸上露出悲哀之色。
「女人!哼!那种女人有什么好的!她要走就让她走!」铁向午被触动心事,愤然道。
「可怎么说他也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而且说实在的,要小弟丢弃他,还真有点不舍」这话一出口,悠忽然发现自己越发想念起他的傻牛了。
抬眼看看眼前只有他家铁牛一层皮壳的北岳狂人,想到这狂牛也是那傻牛的一部分,忽然觉得醉酒的狂牛也变得可爱起来。突然!悠的脸色不爽起来。
瞧他这样子,莫非吃了女人的大亏?……哼!竟敢背着我搞女人!蠢牛!看我回去怎么教训你!
可能含了真情的一句话,让同样有悲哀心事的向午大有感触,一时更觉眼前这人不同一般书生。
「瞧兄台对女子如此愤怒,难不成兄台吃了女子大亏?是哪里女子,要不要小弟帮你出气?」等本王找到那狐狸精,就把那狐狸精剥皮煮狐狸汤喝!
向午抬起头,摇头悲笑,「如果俺能找她出气,俺早就出了这口气!可她是俺……娘啊……」
「你娘?」再也没想到会在此时冒出铁牛娘来,悠不由大吃一惊。
「是俺娘,俺那……!如果不是她离开俺爹,俺爹也不会……」铁向午一提起那对娘真心实意的傻爹爹,真正悲上心头。话夹子一打开,也没办法再打住。这悲痛他一个人已经憋得太久了。包括他亲生弟妹都不知道他们的娘还在人世,而且还过得异常滋润舒适。
「俺娘是个美丽聪慧的女人,俺爹遇到她时真的疑为天人。那时俺娘被盗匪劫路,是爹救了她,之后娘便以身相许嫁给了爹」
嗯,很古老的故事情节。悠在一边作出评断。之后的悲情故事,悠已经能猜出大半,看铁牛就知道铁牛爹是啥样,一个美丽聪慧的女人又怎肯守住一个老实憨傻的男人一辈子?狂牛如此厌恶读书人,大概是他娘婚后被个和他爹完全相反类型的文人所吸引,然后丢下丈夫和孩子与那读书人私奔了。
「俺爹一直不知道俺娘的身份底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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