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姨娘吓了一跳,她虽要把他赶出去,却没有要他死。
「胡说,哪有人说死就死的。」
李姨娘去探他的气息,果然是没气了,而且那一张脸也可以看出失了生气的苍白,她吓得急忙拉著邵圣心退後。
「别靠过去,说死就死,难不成是得了瘟疫?」
「娘,要不要找大夫来?」
李姨娘被吓得不轻,一时间也六神无主,便点头道:「好,去叫大夫来看看。」
◇◇◇
仆役将凌橘绿的身体抬上床,请了大夫来看,大夫皱著眉斥道:「这是什么意思,死人才叫我来看,快点下葬才是真的。」
邵圣心哭得满脸都是泪水:「可是他是忽然倒下死的,也没看到什么异状。」
大夫诊不出他是得了什么急病,就走了;李姨娘看他死得奇怪,怕凌橘绿染上什么要命的病会传染,不准人到他住的屋子附近走动,连屍身也不敢抬出来,想要一把火烧掉这间屋子,将凌橘绿用过的东西烧得一个不留,以免家里的人被传染。
闻言,邵圣心求道:「娘,别这么做,若是你一把火烧了他,那怎么对哥哥交代?」
「怎么交代?他得了急病死了,关我们什么事,当然是不用交代,马上就放火烧了。」
「可是、可是──」邵圣心不敢反驳她娘,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好哭哭啼啼的抹著眼泪。
李姨娘不理会她,要她走远一些,以免染上怪病,随後命令下人:「在房子周围浇油点火,准备好了之後,马上就烧。」
油很快就浇完了,她下令放火,一会儿整间屋子就烧了起来。
因为浇了油,火烧起来更加旺盛,那火焰浓烟呛得人难受,仆役个个都往後退,不敢接近凌橘绿住的屋子,邵圣心则是泪眼蒙胧的看著陷入火海的屋子,哭得更凶了。
◇◇◇
一路上风尘仆仆,邵圣卿比他预定的七天,早了一天回来,那些重要的茶苗也请人带回来,然後自己一个人先行赶回。光是想到凌橘绿见到他早一天回来的惊喜表情,他就觉得这一路上的奔波都值得了。
他兴匆匆的踏进邵家大门,守门的人看到他,像哑巴一样的怔住。
他笑道:「这几日家里没事吧?」
守门的仆役不敢说话,一脸的惊惶,邵圣卿看他脸色不对,立刻询问:「怎么了?这几日家里出事了吗?」
仆役左右张望了一下,见没有人,才敢说:「听说少奶奶好像生了病,但不知道生什么怪病,请大夫来看也没诊断出来,然後少奶奶住的屋子被封了起来,刚才有人提了油,好像要放火烧屋。」
「放火烧屋?」
邵圣卿胸口像被一块大石给压住,令他喘不过气来,一种莫名不安的感觉从他的心里升起,他不禁为凌橘绿担心。他无法相信姨娘会做出这种事,不好的预感顿时席卷他所有的理智。
他推开守门的人,二话不说的直冲向凌橘绿住的屋子。
第九章
火势越烧越旺,火舌猛烈往四处奔窜,凌橘绿住的屋子屋顶已被烧毁一角,而仆役们全都被火的高温给逼到了几尺之外。
邵圣卿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他全身僵硬,脸上的表情几乎扭曲,他抓住了一个仆役,怒吼道:「少奶奶呢?」
邵圣卿一向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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