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昏君(H) 作者:樱桃
分卷阅读95
了我一个细碎而缠绵的吻。
我被吻得咯咯直笑,哈丹摸着我胸口道:“你笑什么?可是做了什么梦了?”
我摇摇头,脸埋进他怀里,半晌抬起头,望着他道:“阿哥,我这几天做了许多恶梦,梦得真真的,一觉醒来,记得清清楚楚。可昨晚那个梦极好,这会儿我却不记得了,你说是不是奇怪?”
哈丹认认真真地听,听到最后,不由失笑:“就算不记得梦了,记得梦里头高兴,不也很好么?”
我想了想,是这个理,于是身子窜上去,吻了吻他的唇角。
这一早我们吻了无数次,穿衣要吻,净面要吻,他下巴上冒出硬硬的胡茬,我拿着剃刀给他剃,剃到一半也动情,忍不住捧着他的脸吻上去。我叫人把早膳端进帐中,与他一同用过,然后去主帐。帐中早有两封军报在等着我,一封来自魏铎,言道安明、建州两地已先后攻克,大军正在就地驻扎,另一封则来自孟士准,我翻开,里头只说了一件事。
淮江洪水了。
庆朝疆域,江河无数,但淮江是其中最大,也是最长的一条。
历朝历代,每逢夏季,淮江极易泛滥。一旦泛滥,淮江中下游沿线三省无一能够幸免,最严重时,甚至波及五省,水流到处,一片汪洋,百姓流离失所,家园尽毁。
我刚即位时,淮江中下游连下四十四天暴雨,雨水导致淮江水位疾升,形成洪水,冲垮了堤坝,淹没了沿线的万顷良田,更使得近千万灾民无家可归,因洪水而死者不计其数。当年因洪水,淮江一线赋税交不上,以致国库空虚,蛮族趁机入侵,边关军饷告急。我实在筹措不出钱来,只好带着宫中上下节衣缩食,更向京中官员商借。那时我的皇后还在,那么漂亮的女孩子,半年没穿新衣服;那时我外祖家也在,外祖在祠堂召集家人,一次拿出了几百万两银子。就是这么凑,军饷仍旧凑不够,淮江的官员还一个劲上书,请求朝廷拨款,救济因水患无家可归,急需过冬的灾民。我实在没办法,着太监偷偷变卖了宫中的珍宝,已然传了一千一百年的雨过天青瓶,我二百两银子就卖了,这么着,才终于凑足钱,给两地运了过去。
后来我自己掌权,第一件事就是拿出大把的银子治理淮江水患,一治就是好几年,花费再多,再多朝臣反对我都顶住了。淮江发水固然淹不着那些京官,可这天下是我的,我实在不想当年的事再来一回。
不过这么大的压力,不是谁都能顶住的。我约莫殷燕宁就没顶住,我一走,他可能就把淮江上的工事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