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清楚看见伴侣眼中的惶恐不安,这让齐斐心底某个地方也一同异样起来,像白天里曾扎进对方手上的木刺,也扎了一根到他心里。
“梦见了什么?”他不由轻声问着,并凑过去亲亲对方的眼睛,将眼眶内还残余的湿热用唇温和的吮走。
眼睛上传来的温柔暖意让言本能闭上眼,在雄主的唇离开后才又睁开。
“做了一个……您不在的梦。”
回忆起梦境的内容,他不由又抓紧身前的黑发雄虫一些。
“‘我不在’的梦?”
“是的。”
又努力往雄主怀里挤了挤,像恨不得能将自己揉进雄虫的身体里,言在牢牢攀住齐斐后,才慢慢告诉了对方自己刚刚经历的噩梦内容。
齐斐安静的听伴侣讲述所梦到的那个‘他不存在的世界’,说到非常难过的部分时,雌虫差点又抽抽搭搭的哭起来,他得先哄着对方,让伴侣平静下来,然后这话题才能继续下去。
“……”
在听完言的整个梦境讲述后,齐斐沉默了半晌。
他亲亲伴侣的额头,“至少在没有我的世界里,你也自己爬了起来,没有被挫折打倒。”
“可我宁愿没有那样的成就!”褐发雌虫用力摇了摇头。
言看着自己的雄主,低声道,“对于我来说,这个宇宙里没有比您更重要的事物,我愿意自己一无所有,也想在有您的世界里活着。”
“……”
本能的想说对方‘傻’,想起伴侣白天对于‘傻’字的小小抗议,齐斐收回了这个字眼。
然而的确是傻瓜啊。
他想着。
这世界上,这个宇宙里,竟然有谁在面对着功名高位时,愿意自己一无所有,而图的仅是在有他存在的地方生活着。
“我的荣幸。”
他轻声回应着伴侣的那句话,小心抬起对方的下颌,然后交付一个温情的吻。
在‘哄虫技能’上似是遗传奥齐更多,而在自己真正的情感表达上,齐斐其实更像他的雌父左卅。
他们都是比起用言语说‘爱’,更愿意用真实行动去表达‘爱’的那一类型。
“雌父,您没事了吗?”
不自觉加深的亲吻,先前盖好的被子在醒来起身时,就已经又滑回床面上,未着衣物的光/裸上身紧紧贴着自家雄主,言被吻的有些神迷。
但这点快要撩拨起来的火被来自齐昱的一句稚嫩问话迅速浇熄了,两只成虫猛然想起被吵醒的幼崽还在床边。
小虫崽之前一直安静待在床边,看雄父去安抚做了噩梦哭着醒来的雌父,他自觉在这样的场合里出不上力也插不上话,便一直乖巧等候着。
此时眼见雌父的情绪似乎稳定不少,双亲的亲亲也亲了半天,他才挪动着小屁股坐到双亲身边来,关切的看着自己的雌父。
“我……”
刚才醒来时还陷入大半情绪在梦里,之后也未分神注意周围,这时候看到凑上来的小虫崽,言才惊觉自己今晚竟然是把小家伙也吵醒了。
这让他顿觉十分愧疚。
“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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