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神态都极其自然,刚进来的人也只好跟着假装自然,只见陶秋安站在浴池边上,双腿格外修长,一身水光闪闪的麦色皮肤,周身都不带一丁点伤疤。更衣员立刻上前递来浴巾,陶秋安擦干身体以后,两手张开,方便更衣员为自己套上浴袍,然后系好带子,大大咧咧地走了出去。
谣言越传越离谱了,最新的版本是刀疤黄老马失蹄,被一个小白脸迷得晕头转向,连自己姓什么都快忘了,为他卖命了十几年的兄弟,还不如一个出卖屁股的贱货。
陶秋安听后一笑置之,反正他又不是女人,要名节来做什么?
只要手下的人服他,同辈分的兄弟挑不出他的错处来,他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才懒得和风言风语较劲。但是造谣的人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扯上刀疤黄,他自己要不要脸无所谓,但是不能不顾及老大的脸面。
陶秋安用了一个礼拜时间,顺藤摸瓜,揪出了散布谣言的主谋,原来竟是刀疤黄的得力助手——此人外号叫疯牛,跟了刀疤黄有好些年头,确实是个有本事的人,但性子冲、野心大。所以刀疤黄表面上是重用他,但暗地里又处处压制他,不让他的势力壮大。
事情查清楚以后,陶秋安没有向刀疤黄报告,擅自闯进疯牛经营的地下麻将馆。
麻将馆里乌烟瘴气,噪音不断,陶秋安眉头一皱,站在阶梯上扭头,对身后的手下说:“清场。”
他带来的十个人立刻冲下去,掀翻麻将桌,吆喝着开始赶人,不到五分钟,客人都跑光了,剩下都是在麻将馆里看场的人,双方开始骂骂咧咧、推推搡搡。
陶秋安走了下去,拉把椅子坐到正中央:“把疯牛叫来,十分钟不出现,就放火。”
三分钟以后,疯牛就现身了,张口就质问:“我们都跟一个老大做事,你这是什么意思?仗着老大看得起你,还讲不讲道理了?”
陶秋安不打算跟他讲理,因为散布谣言是抓不到证据的,有理也说不清!
他霍地站起来,一手捏住了疯牛的咽喉,然后用蛮力往前冲,把他重重撞到墙壁上。当疯牛张大嘴痛叫时,陶秋安突然就抽出了雪亮的匕首,插/进他嘴里一扭,削断半截舌头。
这把匕首是他随刀疤黄去泰国谈生意时看上的,刀刃是细长的三角形,不但锋利而且轻盈。
匕首抽出来的时候,疯牛嘴里的血沫子也喷涌而出,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疯牛捂住嘴巴,叫得惊天动地,断掉的舌头从他口中掉了出来,是一块扇贝般大小的红肉。
陶秋安一脚把那块肉踏得糜烂,不让它有被缝回主人身上的机会,然后将疯牛甩到了地下去,冷冷地说:“你管不住自己的嘴,我只好帮你管了,不用谢。”
麻将馆里看场的也就十个八个人,既要赶紧把疯牛抬医院,也就剩下三四个人了,根本就寡不敌众,只能眼睁睁看着陶秋安带着人扬长而去。
事情闹得那么大,刀疤黄当然又要发火了,当着一众心腹的面前,猛拍桌子斥骂。
在会议室里,陶秋安等他骂得差不多了,正停下喝茶补充口水时,把身体后倾,左脚晾到了会议桌上:“老大教训得没错,都是我冲动鲁莽,我有错。”
刀疤黄又是一拍桌子:“你这是什么态度!把脚给我放下来!”
“老大,你教过我敢做就要敢当,我一时犯浑,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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