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衣转了转眼珠子,说道,“有人抱着睡,我才睡得着,你抱着我睡,明日我把袖钉还给你”,夏画未入宫前,家里有个妹妹,姐妹亲近,也是同榻而眠,想到为了袖钉,便是应了。
华衣一喜,转身面向夏画,拉过她的手,“手搭这儿,对,环着”,“过来点”,她整个人缩进夏画的怀里,两手抱着她的腰,还让夏画搂着她的脖子,脸埋进了颈窝里,“这……这……也有点太亲密了”,夏画不自在的挪了挪,她与妹妹、或是夏菱,有时天冷也会搂着睡,但不如华衣这般。
“我与华玉都是这样搂着睡的”,华衣说道,蹭了蹭脖颈,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痒……”,夏画躲了躲,低笑道,“我与家中姐妹,或是夏菱姐姐同榻,都不曾如此亲密。这样,未免怪怪的”,
“有什么好奇怪的”,华衣不明白,不耐的说,“别躲,抱紧点”,夏画依然照办,末了叮嘱一句,“别忘了,明日还我袖钉”,“知道了”,华衣说道,抬起腿,搭在夏画腿上,半个人都挂
在她身上,仿佛是树懒挂在树梢般。
“嗯,这样……很奇怪……”,夏画的腰往后躲了躲,华衣那灼热处挨着她的腰,太不对劲了。
“有,什么,好奇怪的”,华衣架不住睡意,搂紧了夏画的胳膊,迷迷糊糊的。
就这样迷糊的睡了半夜,华衣突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她偏头看枕边,夏画背对着她,在床边缩成一团,华衣默默转身面对着墙,想着那一夜都会搂着她的华玉,闭上眼,想要睡去,却是一宿未眠。
让华衣宁愿用袖钉换来一夜好眠,是因为她今日与叶付有一场对战,都立有赌约,只是,显然,华衣精神不济的再次输了。
“这梅花镖给你”,华衣不舍的递给叶付,叶付也没接,只说道,“我看你这些日子总是没睡好,胜之不武,暂且不作数罢”。
华衣叹气,叶付看了看她,说道,“小时候,我总赖着同娘一起睡,后来,渐渐大了,不能再同爹娘同榻,我常常趴在榻上不睡,因为感到不安和害怕”,
华衣转头朝叶付望去,叶付摘了地上的草,在手里编着,缓缓说道,“后来呀,娘亲安慰我,说娘会守着你睡的,头两夜,娘守着我睡了才走,我半夜醒了后,不敢睁开,就想着娘亲守在身
边,轻轻拍着我的背,哼着小曲儿,后来渐渐就习惯了”,
叶付看着华衣,有些赧然地低头,“有时候想家时,就会想想娘坐在榻前,哼着曲儿,哄我睡觉的模样”,“没想到你这么个武夫,还有这般时候”,华衣若有所思,随口说道,
叶付红了红脸,站起身来,“只想多想想亲近的人在身边的模样,就能睡得着了,我不过是想你养精蓄锐,好生与我比过一回,免得输了不服气”。
“你才输了不服气”,华衣站起身,朝他做了个鬼脸,往外走去,随手把梅花镖掷到他身旁的树干上,“送你了,愿赌服输!”。
叶付取过梅花镖,摊在掌心里,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华衣不得不承认,叶付这个法子还是很好用的,当她继续赖在夏画房里时,她就想着是华玉在身侧,从后搂着她,胳膊环着她,低低的呼吸从头顶拂过,还有华玉身上淡淡的香气,尽管有时候这样想的时候,有点奇怪,但华衣能睡着了。
清晨的鸟儿啼叫着,华衣推开门,伸了个懒腰,昨夜睡的不错,精神很好,她踢了踢腿,准备习练武艺,身旁一阵风似的,带着凉凉的水汽,发梢、衣袖上都沾着露珠,华玉面无表情的从旁边经过,只是很快的扫了华衣一眼。
很淡的香,就如树梢上最嫩的那片新叶,如从花瓣滚落下来的露珠,如草地里悄悄绽放的一朵小花,尽快很快消逝,但那味道仍让华衣怀念,随后,鼻子竟然有点酸,她能想着华玉抱她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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