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唇落在小腹时,夏纱瑟缩了下,随即她就感受到滚烫的泪水沾湿了肚兜,小腹剧烈的疼痛起来,青溪张口,发狠的咬着她,发出低低的呜咽声,还有含糊的说话,似乎是,我恨你。
直到滚烫的泪水变凉,缠在腰侧的两手逐渐有了温度,青溪手腕间那串珠子,在温度下,散发出了淡淡的异香,浓郁起来,青溪推开了夏纱,苍白的唇瓣,染了血,鲜红的诡异,她背对着夏纱,低头取出丝绢,拭去泪水。
夏纱望着她的背影有些发愣,青溪有了龙嗣,就不再只是侍奉过皇上的女人了,此生再没有出宫的机会了。
她曾无数次憧憬的,出宫后,置一处宅子,寻个绣房做绣娘,挣点钱,和小蚂蚱一起生活的画面,彻底破碎了。
夏纱曾以为活着好,活下去就有希望,可是现在看着青溪的痛楚,她犹豫了。
“出去”,青溪开口说道,嗓音虚弱,仿佛这句话用掉她许多力气,夏纱想安抚她,却无从说起,当初那个不敢同死,只求偷生,带给她痛苦的人,如何有资格去说任何的话语。
景弘帝听闻青溪有孕的消息后,龙颜大悦,赏赐了无数的珠宝,从贵人提到了嫔,并言等诞下龙嗣,再封贵嫔,对于宫女出身的青溪来说,不啻于极大的恩宠。
可青溪却始终不得开心颜,成日郁郁寡欢,身形渐消,单薄的如纸片,在庭中坐上半日,不许任何人靠近。
随着肚子渐隆,青溪的脸色更显苍白,孕吐严重,吃下去就吐,身子消瘦的厉害,脸上没有肉,皇上心中焦急,寻来太医诊治,只道是心情郁积,开了些开胃补胎的药,可并无好转。
景弘帝这些日子往月室殿里来的勤了,没让通传便径直走到了庭院里,摆摆手让惊着行礼的宫女退下,放轻脚步往躺在美人榻上的青溪走去。
怀有身孕的青溪不怕冷,衣衫单薄,腹部微隆,她身体蜷缩着,两手放在腹前,手腕上,戴着薛贵妃赏的金刚佛珠,硕大的珠子衬得手腕纤细见骨,她脸色苍白,秀眉紧蹙,显然是睡的极不安稳,连护身辟邪的金刚珠都不能使她安眠。
“孩子,不要伤害,我的孩子”,青溪呓语似的喃喃说道,两手拢在腹前,蜷缩的更紧些,看上去极为不安和害怕。
相似的一幕勾起了景弘帝心底的痛楚,他记得当年梅妃刚诞下朝儿没多久,就是这般不安、惶恐,时刻都要守在朝儿身旁,一刻不见就仿佛失了心魂,四处寻找。
有一次若非宫女发现的早,梅妃怀里紧紧搂着的朝儿,早被捂得满脸通红,差点喘不上气来,就是那回,景弘帝决定暂时把朝儿送出宫去,却让梅妃自此后,成日郁郁寡欢,心神恍惚,最后心疾郁积而亡。
景弘帝悄然走到美人榻前,秋叶染了霜色,风吹过,簌簌往下掉落着,满目萧索,身形单薄的青溪蜷在榻上,发丝、肩上都有落叶,美的让人心惊,仿佛如风中秋叶,转瞬飘落,再也抓不住了。
景弘帝坐在榻沿,伸手轻抚过她的发丝,拂去了落叶,覆在她放在小腹上的手,冰凉的,青溪身体一颤,陡然惊醒,仓皇的坐起来,秀眉紧蹙,正欲发火,却见到景弘帝,忙的下榻行礼。
“免礼了,身子弱还在外面,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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