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这才接过咏梅图,细细赏看,赞道,“果真真迹,一副难求,越儿有心了”,“儿臣寻了许久,只可惜……毁了这幅画……”,周越不失时机地挑拨,
皇帝看了眼池羽,眼神并无责怪之意,周池羽嘴角微翘,淡淡说道,“父皇虽喜顾惜之的真迹,但父皇心中看重的,却甚过一副画。三皇弟的心思若放在治学上,恐怕更能讨得父皇的欢心”,
“你!”,仿佛给踩着尾巴样,周越憋的满脸通红,愤然指着周池羽,
皇帝朗声笑起来,看了眼周越,道,“朝儿说的有理,越儿你若能如你皇姐和皇兄般勤勉,朕心才是甚悦,都陪朕去沧浪亭,朕要考考你们的课业”,
周池羽低头轻笑,周越愤然跺脚,不甘心的瞪她,薛贵妃脸色冷凝,陪皇帝赏花后,连膳都没用,就回了永凝宫。
第8章 入宫
“公主,沐浴罢”,宫女垂首走到周池羽身前,见她长身玉立,姿态清绝,这昭宁公主,年方十二,却如匣中宝剑,虽锋芒内敛,却是威压迫的人心惊胆战,在她跟前服侍的人,都是精挑细选过的,不敢稍有差池。
周池羽走到屏风后,抬起手来,此处是皇帝特赐的浴池,白玉石而筑,四面各有张嘴的龙首,三处喷出汩汩温水,一处龙首喷出凉水,硕大而宽敞的池子,足以容纳十人。
跟进来四个宫女,一人往池子扔花瓣,一人备衣裳,两人服侍周池羽宽衣解带,着一色的翠绿宫裙,手指灵巧,异常谨慎的曲起手指,替公主解开腰带,再一颗颗的解开前襟的纹扣。
年纪稍长的宫女镇定些,有条不紊的宽衣解带,颗颗纹扣在手里轻巧解开,而指尖都没有碰到周池羽的身子,而年幼些的则指尖发颤,额前渗出细汗,纹扣偏作对似的,在指尖顽固逃窜,手一哆嗦,便碰到了周池羽的腰间。
周池羽秀眉微蹙,往后退了一步,沉着脸斥道,“出去跪着!”,
“公主息怒!是夏菱的错,今日夏纱病了,方让小宫女过来伺候的”,年长些的夏菱忙的跪下求情,她的这位主子可是最憎恶旁人碰触她的身体,若是不求情,小宫女怕是要挨板子了。
“都退下,留夏菱一人足了”,周池羽敛了怒色,小小年纪不怒而威,震慑住比她年长的宫女,大气都不敢出,屏声静气,垂首而立,可见平日里管教的严厉。
直到衣裳褪尽,惫懒地浸在温水里,周池羽方缓了神色,双眼微阖,缭绕水汽熏的脸颊粉嫩,泛着诱人的珠光,腮凝新荔,鼻腻鹅脂,瑰姿丽态,说不出的风姿迷人,在一旁服侍的夏菱看愣了,自家主子的姿容随着年纪渐长,愈发出落着惊心的清绝绰约。
“今夜皇上在哪里歇下的?”,周池羽柔声问道,夏菱回过神来,禀道,“皇上在皇后娘娘那用完膳后,摆驾永凝宫,歇下了”,
周池羽嘴角微翘,露出抹了然的笑意,一粒水珠调皮的从她的鼻尖,滑落到粉嫩翘着的上唇,掉进了唇齿间,夏菱脸皮发烧的移开视线,低眉敛目,顿了顿,说道,“听说,还赐了贵妃娘娘一支金步摇”,
“今日父皇驳了薛贵妃的面儿,自会补偿她,忌惮几分薛氏在朝中的势力”,周池羽的手指,随意的拨弄着水面的花瓣,捻到指间,轻笑着。
夏菱微愣地看着在雾气缭绕间的公主,粉靥薄晕,娇俏可人,若在寻常人家,这般年纪,应是不解世事,天真烂漫,可公主的脸上尚带着未完全褪却的稚气,眼眸却清冷彻骨,就似承受着雪虐风号而过早绽放的寒梅,愈发凛然而清冽。
夏菱不由想起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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