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东维说:“身体是自己的,别不当回事。”
严展点头,不想再说什么,急匆匆带他到体检中心转了一圈,不等任东维说话就走了。
严展上楼就给梁慎打电话:“任东维带了姘头跟我显摆,我他妈快杀人了。”
梁慎默默叹了口气,这种事劝也没用,什么时候过去了才能不在乎。
又过了一个礼拜,严展竟然看见任东维公司的小王秘书。
小王手里拎着一个保温桶,看见他笑着说:“严展——”
严展走过来,“你怎么来了?”
小王说:“老板让我给赵勉送汤。听说你在这儿,顺便给你带点。”
严展说:“赵勉?他住院了?”
小王说:“是啊,肠胃不好真是麻烦。”她伸手把保温桶给严展,“给你,还热的。”
严展笑着说:“谢了啊,我可真有福气。”
小王白了他一眼,“嘴硬吧你。”
严展笑了两声,“保温桶我怎么还你?”
小王说:“喝完放赵勉那就行,消化内二十四床。老板也会去的,有空你跟他聊聊。”
严展说:“嗯,我知道。”
小王恨铁不成钢地摇头,踩着高跟鞋走了。
严展拿起保温桶,桶身上画着一个卡通小人,咧着嘴笑,很happy的样子。
严展对着保温桶小声说:“小秘都知道我嘴硬,你说我是不是没救了?”
汤他喝了个干净,保温桶托一个护士放到赵勉床边。
多讽刺,之前任东维给自己送汤喝,如今他喝人家情人剩下的。
晚上又想去喝酒,被梁慎拉住了。
严展说:“放心,我不会乱搞男女关系。”
梁慎说:“你搞得了吗。”
严展说:“那倒是,现在我他妈对男的女的都不感兴趣。”他想了想说:“怪不得师兄总给我看变性人双性人,原来是知道我最后得在这里边找对象。”
梁慎让他说的哭笑不得。
严展喃喃地说:“家里不让我去,怕男朋友看见;公司不能去,是骚扰他工作……梁慎,我想见他一面也见不着,我心里难受……”
其实见面的机会还是有的,赵勉在住院,任东维经常会出现。
严展不敢去,那是自己找罪受。
任东维却总来找他,像是故意要刺激他似的,隔几天到楼上来,有时亲手带汤给他。
严展觉得苦不堪言,他问任东维:“你总过来,不怕赵勉多心?”
任东维笑着看他,“他多什么心,他只是个同事而已。”
严展被噎得心肌缺血。
分手前他说任东维是同事,原来他一直耿耿于怀。
任东维你真他妈小气。
严展摸了摸心口,那里疼得厉害。
年底方乐文生了个男孩儿。严展去看她,方乐文说,她要转业了。
每年这个时候干部科最忙,忙着动员,忙着谈话,忙着劝人转业。
这几年转业压力一直很大,每个科都有指标,年资轻的各个提心吊胆,说不定哪天就叫你去谈话。
不过严展没想到方乐文会中标。她能在几个军区间调来调去,关系应该不一般。
方乐文说:“转业也不错,我可以好好照顾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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