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展讷讷地点头,手脚有些不知道往哪放,自己的呼吸声在脑袋里呼呼地响。他抬手招计程车,指尖不停地哆嗦。
正是早高峰,的士不好打。严展急得心尖直跳,所有内脏全卷成一团。他害怕得受不了。
方乐文从楼上下来时他还没打到车,她拉了严展一把,“我今天要去大学,你等下,我去叫车。”
严展迷迷糊糊不知道她说了什么,过了几分钟一辆军牌车开出来,方乐文手里拿着文件跑到他面前,“快走啊,还发愣!”
他一言不发坐上车子,两手交握捂住嘴,身子微微发颤。刚才扇的那巴掌反过劲儿来,右脸上红彤彤五个手指印。
方乐文看了他一眼,竟然觉得这男人脆弱得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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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伤戒烟
到了瑞金严展连谢谢都忘了,直接冲进急诊。方乐文有点担心,让司机等她一会儿,下车跟了上去。
严展给许映打电话,很快找到任东维。他还醒着,见到他松了口气,“你来了。”
任东维样子很狼狈,脸色苍白,额头皮肤绽裂,可能流了不少血,身上衣服也破了,鞋子只剩一只。
严展上去紧紧握住他手,还好,是暖的。
任东维说完那句话就闭上了眼睛,严展摸着他脉搏,胸膛里的心脏快要跳出来。
方乐文远远站着看了会儿,不声不响转身走了。
检查之后严展稍微放心,任东维看着严重,其实大多是皮外伤,没那么吓人。尽管伤势不重,严展却还是觉得腿软,好长时间站不起来。
左腿股骨骨折很微妙,严展看了x片,股骨上段有一l型折线,比骨裂严重点,也不一定够得上骨折。
他不想让任东维打骨钉,手术创伤太大,以后还得拔钉子。在家里养着是比较费劲儿,但是有自己照顾,也不是问题。
出院回到家,严展让任东维全天在床上静躺。他买了一个床上用的小桌子,把常用的东西都堆在任东维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甚至准备了夜壶,上厕所都不太让任东维下床。
他任劳任怨,像奴隶伺候奴隶主一样,任东维指哪儿,他人就杀到哪儿。
任东维白天只能看电视看报纸,晚上孤枕一人难以入眠,无聊得要死。
严展在旁边搭了张木板床对付,任他怎么说都不上床睡。
任东维无奈地说:“老公你过来让我抱一抱还不行,我快憋死了。”
严展屈服了,小心翼翼爬上去,只有脑袋搭在他边上,腰部都在床下。
任东维跟他接吻,满足地叹了口气,“没想到你可以这么贤惠啊。”
严展说:“那是啊,五讲四美好老公,梁慎说我是新世纪最后一个好男人。”
任东维说:“早知道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就把你按住了,我这几年肯定过得无比滋润。现在想想,不知道我怎么过来的,寂寞啊……”
严展说:“装吧你,等我踩碎你另一根腿骨,让你从此生活不能自理。”
任东维在他眼窝边亲了亲,“好久没干过了,来一次。”
严展说:“你他妈也不看看这什么情况,干得了吗!”
任东维说:“我不动,你来。”
严展摇头,“不行,会碰到。”
任东维说:“你摸摸,我都要爆了。”
任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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