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人有个毛病,给别人打针不哆嗦,被打能害怕到屁滚尿流。
让同学陪他来打针这种事严展干不出来,更不敢告诉父母让他们担心。
在防疫站门口站了二十分钟,严展愣是一步没迈出去。
任东维到医院探病,远远看见他,脚像自己有意识,直接迎了上去。
严展抬头看是任东维,微微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
任东维站在他旁边,“怎么了这是,上刑场似的。”
严展说:“妈的,今天倒大霉。”把上午的事儿说了一遍。
任东维笑了,“打针有什么可怕的。要不然我陪你进去?”
严展挣扎了半天,任东维说:“不用我的话,我可走了……”
严展说:“别,……那……麻烦你一下吧。”
任东维陪他去打针,屠夫是个中年大妈,明明可以打上臂,她非要打屁股不可。
严展拖拖拉拉退下一点裤子,大妈拿了棉球消毒。
严展有点哆嗦,转头不敢看。任东维索性贴过来抱住他,伸手把他裤子扒下去一点。手指碰到严展的皮肤,心跟着颤了两下。
大妈分明用的是奥运会射击的手法,“嗖——”扎到严展身上。
严展脸都吓麻了,手紧紧搂着任东维。头发蹭在他脸旁,鼻尖冒出细汗,眼睛闭着,深深的眼窝让任东维想过去舔一口。
后来想想,其实那时候他就已经动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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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老婆
严展的手艺果然很好,吃得任东维快走不动。
严展说:“初中我妈就不做饭了,我爸做的不好吃,我们一家三口就我做的还成。”
任东维说:“这是大厨水平,我以后可有福了。”
严展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里,“你还挺自信。凭什么觉得我肯定要你啊?”
任东维说:“你自己心里知道。”
严展说:“我知道个鸟!”
任东维慢慢靠过来,“接个吻试试?”
严展说:“哥们,咱别一口吃个胖子行不?”
任东维贴在他身上,“你不胖,我得慢慢吃。”
他们的第一个吻还是比较温馨的,只是严展对任东维摸他屁股不太习惯。
任东维说:“你也可以摸我呀。”
严展说:“我要摸了你不就赖上了,我可负不了这责!”
任东维说:“不用你负责,吃完抹嘴就跑我绝对没意见。”
严展吸了口气,“你怎么说的我跟那陈世美似的?”
任东维说:“你是美啊,但你不姓陈,你姓任。”
严展踹了他一脚,“凭什么跟你姓?你应该跟着我姓严吧?”
任东维说:“那也行,你愿意就行,我就叫严任东维。”
严展说:“我以前认识你的时候觉得你挺成熟大气风度翩翩的,怎么现在贫得跟街头恶霸似的?”
任东维说:“是不是那时候就暗恋上我了?其实我在外面还是那样,但是在自己老婆面前,用不着装样子吧?”
严展说:“谁他妈是你老婆?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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