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命途多舛啊。”一个秋风瑟瑟的下午,言是非终于得空找自己的兄弟倾诉。
“喂,便宜都占了这会儿说这话可不大合适啊。”老白一边调侃,一边继续手头的事情——做面具。下山没带什么易容的材料,这些日子又属实无聊,老白便自己上街弄了些最普通的药粉之类,想着做个面具解闷儿。
“我占什么便宜了!我连那天晚上自己到底干没干都不知道!”言是非这叫一个冤,恨不得拿脑袋撞墙以示清白。
“行了,你也就搁我这里痛快痛快嘴,”老白一脸了然,好笑道,“什么时候提亲去啊。”
“入冬吧,等他爹消消气。”言是非好奇而认真的数着老白面前的瓶瓶罐罐,不甚上心的嘟囔着。
不过老白知道,言是非已然这么说,那娶若迎夏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别看他脸上装得不在乎,可那眼里偶尔闪出来的喜悦还是瞒不住。看来被赶上架的鸭子也不是完全的不情愿,老白想,此刻这小子心里指不定都开始考虑要生几个娃的长远打算了呢。思及此,老白便很替友人开心。
“对了,今天怎么没看见她?”老白的她指的自然是若迎夏,这两三个月来丫头俨然成了言是非的小尾巴。
“上街转去了,说要看看本地有什么特产能给他爹带回去。”言是非扁扁嘴,似乎有点吃干醋的嫌疑。
老白浅笑,没戳破,只是幽幽道:“再过一个月就入冬了,我想回去看看。”
“回去?”言是非把眉毛皱成了毛毛虫,“我提亲又不用多久,十天半月也就回来了,到时候咱一块儿过冬多好。而且我这里冬天暖和得多。”
“和你提亲没关系,”老白怕言是非误解,赶忙道,“只是我每年都是在山上过年的,习惯了。”
“老好人,”言是非不知该生气还是心疼,“还惦记着伊贝琦吧。”
老白没有反驳,低头看着刚做一半的假面,轻轻呢喃:“一个人着实太冷清了。”
言是非轻叹一声,他明白,言府在老白这里,终究不是家。之前慌忙下山带着那么点心灰意冷的味道,如今时过境迁,过往十余年的相处点滴便又慢慢涌出来了。白家山才是他的家,莫说那里还有一个“家人”,就是真的空了,恐怕老白还是要回去。
“话说回来,你的伤如何?”言是非忽然道。
“这都小半年儿了。”老白笑笑,言下之意早已没有大碍。
言是非挑眉,摆明不信,伸手就要去摸老白肚子,老白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不安分的爪子,“我怎么不知道你医术高明到能隔衣验伤了。”
“那你把衣服脱掉。”言是非想也没想。
老白一愣,继而没好气道:“等你给我烧好洗澡水再说。”
“我这就去。”言是非还真顺杆爬,说罢就要转身。
老白无奈,只得一把拉住,甚是恳切道:“放心,真的好利索了。这些天我的气色你也看到了,对吧。”
言是非看了老白半晌,才叹口气,道:“唉,你这一星半点的武功都不会,怎能不让人担心?”
老白莞尔:“十了多年不也如此顺顺当当过来了。”
言是非对顺顺当当四个字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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