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才一身风尘地发现,已离莫天涯好远。
白少情对着南面,苦笑道:“罢了,还你的人情还个够本,我等一月快到了再去偷吧。”
索性在北方趁着风光明媚好好散心,闲时湖边吹箫林中抚琴。他已有计划要入正义教门下,暂无心思继续偷学武功,这几日便当真象不会武艺的书生一样轻轻松松四处游荡。
这日,盘缠又缺,便找上一家青楼。
“找活干?”龟头打量他一眼,尖声道:“小哥哥模样是不错,不过我们这里只要姑娘,你到别处问问吧。”
“你想错了。”白少情淡淡一笑:“我是书生,游学差了盘缠,想在这里为客人们弹弹琴,赚些脚夫费。”
“弹琴?”白少情气质过人,隐隐中流露贵气,龟头也不敢太轻忽,考虑一会道:“那你等一会,我帮你问问。”
青楼之中,倒有一两个识琴的红牌姑娘,一听白少情略试琴艺,哪能不佩服。
于是,约定让白少情在楼中为客人弹三天琴,挣得的银子青楼白少情各得一半。
白少情生性风流,藏身青楼,一是不容易被人找到,二也可以常碰见值得结识的风尘奇女,谈话一宵,也觉乐趣无限。
他白天藏身在二楼帘后弹琴,不见外人。琴声一起,举座惊叹,赏的银子竟可以和当红的姑娘比,不少客人要见弹琴者,都被老板娘因为白少情说好的条件拦住。
第一天还好好的,第二天,刚刚谈了两个曲子,帘外忽然喧哗一片。
龟头道:“曲公子,实在不是什么小姐,弹琴的是个公子。楼里这么多红牌姑娘,还不由您挑,何必一定要见个大男人?”
“能弹琴的必是美人。琴声越美则人越美也。”一把趾高气扬的声音夹杂着巴掌着肉的声音,想来是龟头挨了他一个耳光:“本公子今天一定要见识一下。别拦着,再拦看我砸了你这楼子,把你这乌龟王八送到我爹的知府大牢里。”
帘珠一阵清脆撞击,已有人鲁莽地闯了进来。
白少情不慌不忙收起古琴:“公子有何贵干?”
那曲公子一见琴师果然是个男子,不由愣了愣,待看仔细白少情容貌,又露出色迷迷的笑容:“公子好琴技,本公子姓曲名扬,也是爱琴之人。今天一听这琴声,立生仰慕之心,不知公子尊姓大名?”他边说,边挥手叫下属退出帘外,自己摩拳擦掌地欺身向前。
白少情冷冷瞅他一眼,薄唇微扬:“曲?不知是曲知府贵亲?”
“那是我爹。”一提老爹名头,曲扬立即得意洋洋,眼睛转到白少情白皙修长的手处,垂涎道:“好白的手。”
阴冷光芒从眼中一闪而没,白少情微笑道:“手白有什么用,不过是个小琴师而已,比不上知府大人的公子。”
“好亲亲儿,”曲扬一见白少情笑靥,心都酥了,扑上前道:“我是知府大人的公子,你就是我的公子。来,先让我尝尝小嘴的味道。”
白少情冷眼看他扑来,手中早捏了一枚毒针,要他一触之下不死不活瘫睡终身。不料曲扬扑到中途,忽然无声无息倒在地上。
“你怎么了?”白少情以为他是假装,小心打量。
低头一看,却赫然发现曲扬满头大汗,神态痛苦之极。仔细审视,他膝盖和手肘上分别嵌了几片碎瓷片,看来是遭了暗算。
偷袭者武功高强,能在白少情面前出手,曲扬四肢的关节,居然被瓷片震得粉碎。白少情吃了一惊,抬头四顾,察觉不到来人位置,再低头,发现不但四肢,连哑穴上也沾着一点瓷片。想必是偷袭者不想曲扬大声呼救,所以同时点了他的哑穴。
“你怎么了?曲公子?”想起自己不识武功的身份和暗中的窥探者,白少情心惊片刻,立即装出惊慌模样:“我可动也没有动,曲公子,你躺着,我帮你叫大夫。”
他退后两步,仍不能察觉偷袭者,不知是已离开,还是武功高强至白少情无法察觉。
他掀开帘子,装作脚步虚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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