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越狱虫爪拉着衣角,停顿片刻,开始朝上方移动。
言对齐斐展开了第二轮同毯共睡邀请。
只可惜,“毅力”与“不屈不挠”只能象征对于目标事物的执着与不懈努力,但从来没有谁能够担保,执着与不懈努力就一定能换来心想事成的理想结局。
言的第二轮邀请再一次遭定力了得的齐老干部婉拒,他努力无果,终于认清想要和齐斐共享毯子恐怕是不太可能,只好默默把探出毯外的身体缩回毛毯里,不过他那只越狱的虫爪还扒拉在齐斐衣摆上,依旧抓着那一片布料,仿佛是要留这片衣角当个念想。
齐斐为火堆重新添了次干柴,确保它们能继续燃至雪夜结束,那跳动着的火光映在他眼睛里,为他眼底增添了一抹鲜活的温暖光彩,他用这双多了温暖色泽的眼睛注视满脸写着丧气的言,心底泛着的那股笑意终于化作驱动力,上浮至五官表面,促使他弯起唇角,露出一个浅淡微笑。
“睡吧。”齐斐的手已回暖不少,他拍了拍言那只露在外头的虫爪,示意对方将爪子缩回毛毯里,“基地大门不完全防风,再晚一点雪暴转向时会有冷风灌进来,把爪子也收回去。”
那灌入基地内的冷风虽然吹拂不到这片齐斐精挑细选出的安置地,但它会让基地内的整体室温再一次降低。
言听了这话,点了点头,却没动。
【一起。】一爪扒拉着齐斐,雌虫用又伸出毛毯外的另一只爪子拖过录入器打字,他有理有据的向齐斐发出第三轮邀请,【一起睡会比较暖和。】
齐斐静静看了那行字一会,他落在雌虫手背上的那只手向上,摸了对方脑袋一下,又下移回原位,不容置喙的将扒拉着衣摆的虫爪子“请”走,将它连同放在键盘上的那只爪子一道送回毛毯里。
“现在还不行。”齐斐十分正经的说,“我们还不能以太亲近的方式一同睡觉。”
被强行遣返了虫爪,言默默缩在毯子里,他用面部神情生动演绎了一个大写的“为什么”,随后听见齐斐继续说:“因为我们至少得……”
雄虫短促的顿了顿,算出一个数字。
齐斐将这个数字报给言,他再次摸了把对方今天洗完澡后格外柔软的头发:“我们得在这么久之后才会结婚,所以现在还不行。”
过不了自己心底那道道德准则关卡,齐斐本能的规避着与年轻雌虫发生更进一步的亲密关系。靠在一起取暖姑且囊括在准则范围内,而“盖一条毯子”则越了界限,他仍然保留有某些传统观点,认为共享寝具的双方务必得是已建立起了明确的亲密稳定关系。
与自己真正拥有亲密稳定关系,并且缔结了婚约的雌虫,是六年后的那个,齐斐照顾着六年前的言,却从没混淆过六年前后的差异。
而齐斐的不混淆,对于六年后的虫长官来说显然是个大好消息。
虫长官最近看上去挺意气风发,他的老对头声名一跌再跌,全族上下都已陷入焦头烂额的境地,戴家多位高层已被传唤走,家族内部系统一度运转停止,隐隐透出了崩盘趋势,然而只有与言十分亲近的奥宁贝余厉等虫知道,他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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