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长官略显僵硬的虫爪子搭在操作杆上,假装正在驾驶飞行器的还是他本虫,他专注看向前方,借此避开扭头与齐斐对视:“我以为你那时候在左家舰船上。”
避开了直接回答“是”或者“不是”。,言以另一种表达方式让答案彰明较著——搬上舰船的床就是从齐斐房间里换走的那张,下令搬走它的对象还特意避开了齐斐,想要回避着齐斐将床偷偷带走。
考虑到公然从隔壁宿舍“偷床”不太好,让床的临时主虫见到了这“偷床现场”则更加不好,言特意挑了一个齐斐被左恩带着前去左家舰船上休息的时间点,自以为这趟转移行动应当是不露声色。
“我那时刚好从左家舰船上下来,绕着军用舰走了一圈。”齐斐公布了他会意外亲临“偷床现场”的原因。
言认真辨听了一下齐斐的话音,从对方的语气里没剖析出有生气的意味,他这时才扭头,对上齐斐的目光。
齐斐的确不怎么生气——他内心已被名为“哭笑不得”的情绪占满,根本没有给生气留出余地。
齐斐问:“你为什么要搬走那张床?”
从齐斐的神情眼神里也没发现“生气”等情绪,言安心了不少,他攥紧操作杆的爪子一松,却没挪开,还是松松拢在操作杆顶端,遮挡住他刚才不小心捏出的一点“虫爪印”。
“因为它们很有纪念意义。”虫长官答的义正言辞,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以及使用价值。”
“……”在“纪念意义”和“使用价值”之间迟疑了一会,齐斐还是挑出了言话语里不慎暴露出来的另一个信息:“它们?”
双数才能称为“们”。
齐斐以掺带了怀疑的视线注视着言。
言发觉了自己的失言,他在齐斐点出“它们”后迅速闭上嘴,他这时候是非常努力的在克制着自己,让他别对爪子下拢着的无辜操作杆继续做出“惨无机道”的伤害行为。
这番哑然对望最终以虫长官的“防线”全面溃败,齐斐的无声“进攻”大获全胜为结局。
言在齐斐的目光里略一低头,老实承认:“其实我搬了两张。”
齐斐:“……”
居然真的是两张。
思维沟壑又一次大大咧咧横插/进齐斐与言之间,幸而沟通桥梁同样紧追不舍,发挥着“横到哪里,建到哪里”的不屈不挠精神。
虫长官接住了齐斐抛过来的“沟通基座”,为齐斐解惑:“我把a1211和a1212内的床都搬回了舰船,你应当是只看见了第二张的搬运过程,第一张在那之前就已经搬了进去。”
联合演练结束后悄悄顺走人家一大件公物已是让人费解,还一口气同时顺走了两件。
齐斐慎重考虑起了言是否有赔偿星训盟损失费的问题,不过转念一想,虫长官在公事处理上应是还算认真严谨,自然不可能做出故意赖对方赔偿费的糟糕行为,他止住了自己跑偏的思绪,将溜远了的注意力转回言那句“纪念意义”上。
齐斐看了静静等待着他接话的言一眼,电光火石间,某个想法窜过他的脑海。
“靠墙的那张床收拾的非常干净,我们以为那张才是你选择的床。”——这是“换床事件”当晚,言主动来告知齐斐换床一事时对齐斐说的话。
这句话乍听上去没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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