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又是一个编故事骗钱的。”秃头武士摸了摸自己的头顶,继续色眯眯的盯着老板娘雪白的手腕看了起来,“谁想知道愍皇帝到底怎么死的,死皇帝哪有老板娘有意思。”
他看着老板娘,恍惚中想起了自己早死的糟糠之妻,想起了以前那个破破烂烂的茅屋,不知怎么又想到了茅屋旁的帝陵。
从前朝开国至覆灭,再没有比愍皇帝死得早的皇帝,也再没有比他享国日短的皇帝。
几百年风云,地底的人再感知不到时间的流逝。
秃头武士想起自己参军的前一天,破茅屋中瓶无储粟,架无悬衣,卧床的妻子也已经入土。
他走到村口,回望远处的大坟丘和破败的村落。黄昏风寒,撞击着破钟悲鸣,孤鸦立在华表上趾高气昂地张望,帝陵前的石像生被雨水雕琢打磨得面目全非,像极了正被他们揣测的愍皇帝。
武士那时不知道,生死明明只隔了一层黄土,善恶是非却已不能再被看清楚。他那时恨极了旧朝,想着愍皇帝或许是个荒唐的皇帝,至于是否淫逸无道,后人哪能知道。
那时候,立在华表上的孤鸦叫着飞走了。
连乌鸦都不愿意陪着愍皇帝,愍皇帝的确是个荒唐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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