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点点头:“自是知道的。我娘家之前就与老太太的那些商号有过点联系,待得我嫁进来,前后相较,不说全部都知道,至少知道个八九不离十的。”
“五妹妹拿着那钗子就拿着那钗子,也不值当什么。”徐善瑞淡淡说,“但不拘士农工商,说来简单,做起来哪能一点风浪也不起?你知道这些东西是老太太的,也许别人也知道呢?老太太仙去,我只担心有人趁这个时机捣乱,要是那酒家吃坏了人,布庄以次充好,票号挪不出钱来,镖行押的镖失了……岂不是千头万绪缠在一起做了那一团乱麻?”
杨氏心领神会,低声说:“老爷说得正是,大家开门做生意,便难免无端生出烦恼来。五妹妹究竟还没有出阁,这些事情怎么好处理?我会帮五妹妹特别留意一下的,也免得到时候五妹妹手忙脚乱,叫外人看了笑话。”
徐善瑞心头抑郁稍去。他坐上炕喝了口冷茶,好好的压了压自己的心火,继而才说:“这些事都抓紧些,也别拖得太长了。至于父亲母亲那里,都有我在。”
“我知晓的。”杨氏应道,又在心底稍一盘算,跟着就笑起来了,“这些事却并不繁忙,待我向娘家修书一封,至多小半个月时间就足矣了,到时我再回娘家一趟,差不多便能将事情确定下来了。”
徐善瑞满意地颔了首,也不多留,很快就转到书房去处理那些朝堂上的公务了——一个还没有出阁的妹妹,嘱咐妻子去处理已经算是尤为重视了,至于自己亲自动手?
徐善瑞从没有想过,自问也丢不起那个人。
仙客来是一家老字号的酒楼了。
在京城中繁华的街道,上下三层的铺面,连着掌柜跑堂案板师傅一共有十来号人的大店铺,在京中这样高官云集的地方,不说赚大钱,至少也安安稳稳地开上了那么十来年。
但这酒楼潘掌柜的最近的日子并不太好过。
事情大概还要从小半个月前开始说起。
那天他像平日一样好好的开门做生意,不想大堂中的一桌子客人吃坏了肚子,当场就在人来人往的地方打起滚来。
跑堂一见对方这副形状,也是赶忙上前搀扶要送去医馆,一来不影响酒楼生意,二来也不耽搁病人。
没想到那疼得打滚的人还没有说话,和其同桌的同伴就一拍桌子,咬定了说酒楼的饭菜有问题,也不叫跑堂将地上的人搀扶下去,直接就在大堂中闹开来了。
年过四十做了十多年生意的潘掌柜看到这一幕,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如果这群人真是朋友,在这里吃坏东西,那其同伴的第一反应不会是闹事,一定是先去医馆问诊,看自己的同伴有没有大碍,要闹场也是事后再来。
反过来说,如果满地打滚的同伴都不在乎,硬要先在人来人往的酒楼里唯恐天下不乱的辨出个是非曲直来,那么乍看正义的客人,其实往往不过是同行招来的混混,故意闹场来的。
老字号的仙客来不是第一次有人来闹场,潘掌柜也不是第一次处理来闹场的混混。
他先上前赔了些汤药费,那伙人将银子掼在地上;他又叫酒楼中的武师上来,不想那伙人手底下的功夫俊得很,武师反倒吃了亏。
但这个时候,仙客来平素交好的公门中人已经进了大门——只是这又是一着出乎潘掌柜意料的。
那公门中人进来之后,并未站在潘掌柜这边,反而站到了那闹事的一伙人边上,叫刚刚动手的武师往公堂上走了一番,他不得已,只好厚厚的备了一份银钱,这才算是暂时将进门的佛爷送走了。
只是自此之后,一面是三天两天就有人上门来闹事,一面是越来越少的客人,还有那些偏帮闹事之人的捕快……
潘掌柜心知自己是摆不平事情了,他一头打发人快马去给住在山上的那位递消息,一头也私下去打探消息了,想知道自己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甚至还搬出了背后真正拥有这酒楼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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