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唯独读书上头,真个是那些经义认识他,他不认识那些经义。为着这个,自小的时候就没有少被徐佩凤呵斥打骂,只是实在没有兴趣在上头也更没有天赋,否则也不至于在国公府里住着,都这个年纪了,还得不到一个童生来。
本来徐佩凤年前的时候已经有些看淡他读书的事情了,去请安时候也不过说些不可肆意胡闹的做人道理,不想今日也不知怎么的,又旧事重提了。
徐善知暗叫一声晦气,心想自己多半是出门没看黄历,也不知是今日的穿着打扮哪里不妥当了,竟叫父亲重生起了这个念头……难道是之前和兄弟们去那和安寺调戏小尼姑的事情发了?虽心里嘀咕得厉害,徐善知脸上却一点不露,只嬉皮笑脸说:“爹,您也是知道我的,我是日日看着书没错,只每次看上一页,便要被那书伤害一次……我到底是您的儿子,您怎么就忍心叫我日日被它伤害呢?”
徐佩凤一点没有因为这俏皮话笑起来,直接指着徐善知骂道:“也不知我前世做了什么孽,生出你这个偌大了还文不成武不就的孽障来!”
这话有些重。
不说徐善知当下不敢再笑,连一旁的窦氏都吃了一惊,忙圆场说:“好了好了,儿子都这般大了,老爷你何必再说这些呢?他虽说读书上头实在没有天赋,可外头朋友也不少,等日后捐了个官,倒是正好混得开的。”又对徐善知骂道,“可是你最近又做了什么事情惹你父亲生气了?还不赶紧向你爹爹赔罪?”
徐善知老老实实地跪下说:“爹,我最近真没做什么。”他也不知这是进赌场的事情发了还是那小尼姑的事情发了,又或者是他私下去捧那素素的场叫人发现了?“您别生气,当心气坏了身子。如果我做错了什么,您直说,我一定不辩解。”最后还不忘再耍个花枪。
久在官场的徐佩凤哪能听不懂这句话?
不过儿子到底是儿子,只见他伸手指着那混小子,千言万语最后也只化作了一声叹息。
好歹还有一个正外放已成家的大儿子。徐佩凤这时候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的。只是想到大儿子又想到那封信,他心头又不由自主地揪了一下,也没心思再去看妻子与儿子,丢下一句“我去母亲那里”,就心烦意乱地走了。
不说后头窦氏与徐善知的想法,只说徐佩凤到了老夫人的院中,取出那份老国公寄回来的信,给自己母亲看了,等母亲看完之后,又小心地说:“儿子骤然看见这信,实在有些想不透,不知父亲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老夫人掩信思量一会,才问:“你觉得不可行?”
这话问得太直白,徐佩凤一时竟有些噎住。
其实他在心里早就回答了:怎么会可行呢?那信中所提的可是四弟的女儿!一个还才七岁大的女娃娃!他那混账二儿子且不说,只说那已经过了弱冠之龄又做了官成了家的大儿子,也不过是在外放的前两三个月才进入内书房的!这内书房放的都是什么东西?怎么能随随便便的就叫一个还不懂事的小孩子进去?要是泄露了什么怎么办?要是毁坏了什么又怎么办?
噎住也是一瞬,徐佩凤这头不过略略沉吟一下,已经开口说了:“儿子确实是这样想的。自来没有女儿家做这样事情的。再来善姐儿现在的年纪着实小,正是孩童无知无虑的时刻,就算是孩子本身有什么想法,我们做大人的也该好好引导,不叫小小的孩子走岔了路。”
老夫人并不奇怪徐佩凤的回答:“你说得很有道理。”
等徐佩凤松了一口气,她又说:“不过这件事上,我与你父亲的想法倒是一致。”
说罢,见着儿子一脸惊愕的模样,老夫人罕见地露出一丝笑意:“但现在是你当家,这件事我与你父亲只是发表了些意见,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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