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认识二十二年了,二十二年啊!”郑哲两杯下肚上了头,他把酒瓶子磕在桌角砸得粉碎,撸起袖子一脸要干架的模样,“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你爷爷我今年才二十一!”
“嗯,我知道你爷爷二十一了,孙子。”严葵躲开他的拳头,把目光投向音茵。
音茵白着一张脸,酒吧的顶灯打在她脸上姹紫嫣红。她转向严葵,漠然思索了会才解释,“他母亲怀孕时,来我家串过门。”
“好吧。”原来隔着肚子也算认识,严葵一时间竟无力吐槽。
郑哲又开了一瓶酒,对着瓶口吹了一半,把剩下半瓶塞到严葵手里。
严葵接过他喝剩下的酒,总算琢磨过意思来了。
这男的在想方设法占他便宜,间接接吻这事,他跟音茵都还没来得及做。
“快喝,不然我废了你!”郑哲借着酒劲,嬉皮笑脸的揪住严葵领口威胁。
严葵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拳头攥紧了一瞬间,还是如他所愿接过剩下的半瓶酒饮尽。
郑哲咧开嘴,笑得没心没肺。他拍拍严葵的肩,表情清醒又迷离,“好好对她,哥哥我罩着你们。”
郑家在这片地上有绝对的统治力,郑太子一句罩着肯定能让对方顺风顺水过完下半辈子,多少人羡慕到眼红,求都求不来。
严葵不屑的撇撇嘴,“你才二十一,我比你大,谁罩谁还不一定呢。”
打下他的胳膊,严葵总算在记忆的缝隙里搜寻出来这个人相关的信息。
在音家潦倒的时候,郑哲坚定的站在音茵身边,动员了手里能用的人脉替她周转奔波。音茵说这些事的时候,严葵问她,为什么郑哲不跟你在一起呢?
“你喜欢她吧?”严葵分不清他是醒着还是醉了,趁机套话,“为什么要跟音茵解除婚约呢?”
郑哲嘿嘿笑了两声,想都不想回答,“她不好看。”
洪星星听了这话,攥紧手里的玻璃杯,低声骂,“懦夫。”
“什么?”礼茉没听清楚他说的话,见洪星星一杯又一杯灌酒,忙把酒杯夺过来,“别喝了,你明天不上学啊?”
洪星星没抢过他,心情真烦,干脆用礼茉撒气,“真烦啊,你更年期啦?”
“更年期你奶奶,我才二十九!”女人年近三十正是敏感的时候,礼茉最烦有人拿这种事做文章,想都不想就对他发动人身攻击,祖宗往上数十代骂了个遍。
洪星星被她骂的一愣一愣的,好半天反应过来,“你才三十?”
“二十九好吗!”虽然距离过生日只剩六个月了,那她也还是二十九!
包间乱的不像话,严葵和郑哲随时都能打起来,礼茉和洪星星争吵个没完。这次聚会的主角总算有了动作,慢吞吞站起来挽着严葵胳膊,低声跟他说,“我困了。”
“好,我们回家。”严葵接到她的指示,立刻丢弃跟郑哲这段露水情缘,带上墨镜和口罩跟礼茉打了招呼走出包厢。
临出门前,他在前台签字买了单。音茵在他旁边看他签字时写了两笔又急忙划掉,默不作声的移开眼。
即使严葵现在看上去温和无害,但点点滴滴的细节透露他还没从之前的生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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