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我,娘,从来都不对我笑,也从来不抱我!”带着浓浓鼻音的哭诉在寂静的夜里回荡,显得是那么的凄凉。
“小姐不要难过了,不是有老爷疼爱小姐么?”李氏使劲地眨了眨眼,强制性地将眼泪收回。
小狄青抬起胳膊抹了两把眼泪,吸吸鼻涕大声在问李妈:“可娘为什么不喜欢我?娘为什么不能像二娘一样疼我?”朝李妈吼完转身就朝前面的小路跑了过去,一路呜咽,一路泪流。
小狄青生病
教习小狄青的嬷嬷还未进门,小狄青就病了,高热不退一直胡言乱语着,郎中大夫请了好几个,半迷半醒地两三天一直都没有起色,狄仕文着急得团团转个不停。七拐八绕地托朋友找了一个退隐的老太医过来诊治,看了看得到的结果差点要了狄仕文的老命。
“老先生,你确实没有看错?真的是天花么?”狄仕文捂着头顶的热毛巾,半歪着嘴问头发花白的老者。
“依老夫看没有错,狄大官人还要早做准备。”老者叹了口气,神情无力地回答。
乔氏听了心中一阵叹息,想了想走上前去对狄仕文说:“老爷,如今伤心难过也无济于事,不如早做打算。”
狄仕文本来就已经够伤心的了,不想他的小青儿的生母竟然说出这般话来,猛地转头瞪着眼厉声斥问:“这是你这个做亲娘该说的话么?”
乔氏也不恼只是朝老者不好意思地笑笑:“老爷,青儿是我亲生,我怎能不心疼。只是这天花是要传染的,如若不早做打算,我们这一家子恐怕……所以请老爷早做决断!”
“这下如你意了?青儿怎么摊上了你这么一个亲娘!”想着那个可爱的女儿很有可能挺不过这关,狄仕文忍不住老泪纵横。
世人都是重男轻女,这狄仕文却之相反,老太医早就有所耳闻,本是不愿意来这穷乡僻壤之地来,无奈何朋友也的情面,也无奈何自己的好奇心,对于这个整个汾州府都闻名的狄大善人,想要不好奇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看着老泪纵横的狄大善人,老太医心中不忍,耐心地劝诫道:“狄大官人不必过于伤心,天花虽然凶险,可也未必就会要了贵府小姐的性命。”
“老先生所言当真?”老者的话果然凑效,话刚说完狄仕文就收住了眼泪,一幅看活命菩萨的模样看着老者。
“如若狄大官人信得过老夫,就请交于老夫,老夫必将倾尽心力而为之。”天花,世上医者很难攻克的难症,老太医一则是因为狄仕文爱女心切所受感动,二则也是为了实践自己新的医学论证。
狄仕文听完立马站起身来,顾不得眼下的泪痕,恭恭敬敬地朝老太医深深一躬,言辞恳切地说:“如此就拜托老先生了,狄仕文先行在此拜谢!”
“这事还没办,何敢担狄大官人的大礼,老朽……”老太医连忙将狄仕文扶起,笑着客气着。
“小女遭此大难,幸遇老先生,说句不怕先生笑话的语,狄某中年得女,对此女甚是喜爱,若是她有什么不测%……那,那就是要要狄某的老命了。先生肯对小女性命施以援手,就是对狄某有救命之恩哪,狄某小小一礼,先生受之无愧。”被老太医扶起的狄仕文言语哽咽,话不成音。
狄仕文如此爱女成痴,着实让老太医感动,老太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沉声答道:“也罢,老朽就愧领了!还望狄大官人配合。”
“老先生尽管提来,狄某无一不从。”收拾好心情的狄仕文恢复以往的温雅。
老太医也不再多做推让,看了看乔氏笑了笑,转头对狄仕文说:“狄大官人爱女心切,老夫深为感动,夫人刚才的话不无道理,现在小姐身子安危还需要小心谨慎。若是不早做打算,恐怕会影起村里人的恐慌啊。”
狄仕文现在心情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不像刚才那般乱了,听完老太医的话想了想觉得甚有道理,点了点头问道:“依先生之见当如何?”
老太医想了想正色回答:“先将小姐转到僻静之处,一来可以静心疗养,二来也可安村中众人的心,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狄仕文沉吟很久方说:“早年我为求功名,曾在这后山中置一茅庐,先生看可行否?”
然后又接着将那茅庐情况细细说给老太医听,老太医听完连连点头,迭声称好,于是狄青被移至山中养病的事情就那么定下了。一自称得过天花的丫头毛遂自荐请缨随往,狄仕文倍感欣慰,不到一个时辰小狄青就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地带进了山里。
要说山中茅庐其实也不失一个好的去处,它说是在山中,实则是只是离官道两刻钟的路程;虽说是茅庐实则是一个两进的小院,只不过那院中的屋顶上盖着的是稻草罢了。依山傍水,红花青草成片绕在庭院的四周,高低粗细的树木交叉相错地布在房前屋后。对于一个读书人常居的地方,竹子是必不可少的。一丛丛,一簇簇竖立在院中的东侧好不幽致。
推开门进到院内,因为常年有人打扫的原因,所以里面非常的干净整洁。正值盛夏的时节,庭院中盛开着许多花朵,有家养的名种,也有野生的情趣,没有花甫自然而然地散落在庭院四处。
从半垂在房檐下干燥的稻草可以看出,这屋子虽然现在没有人长住,却有人常翻新。推开房门,里面果然很是干净整洁,就是伸手随便摸摸也未见得有灰尘上手。
屋中庭外景致虽美,老太医师徒却无暇观赏,在小丫头、潘婆子迭迭叫声中快速地投入到了拯救小狄青的工作中去了。
经过一天一夜的忙碌,小狄青终于不是焦燥不安,小人儿躺在大床上也算是在安静地睡觉了,只是让人揪心的时候还没有过去,因为那个小人儿虽然不再呓语,但是却从来没有睁开过眼过。潘婆子多想听那个小人儿甜甜地叫自己婆婆啊,每次看着那个已经成黄豆芽的小人自己就忍不住落泪。
乔大夫人太异常
太阳已经偏西,又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候了,老太医与徒弟斟酌一阵,捏着胡须对已经急红眼了的潘婆子说:“好与不好就看今夜了。”
老太医话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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