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睡眠轻得厉害,就算好不容易谁输了,如果周围有什么特别突发的意外情况,也几乎是立刻就会醒过来。
苏净丞以前不明白,现在却突然明白了。
——没有安全感,怎么睡得安心。
他突然想起来以前两人最甜蜜的时候,沈灼有一天从“鼎丞”加班回来已经快晚上一点了,那天晚上苏净丞突发奇想做了点白粥。
是真的白粥,苏净丞根本不会做饭,那晚受了点奇怪的启发,竟然萌生了亲自给沈灼做顿饭看看他的表情的念头。
苏净丞至今都记得沈灼当时的反应。
其实当苏净丞让沈灼自己去盛粥出来喝的时候,锅里的白粥已经凉透了。
他放了太多米,煮出来的成果粥不像粥,饭不像饭,要卖相没卖相,要味道……白粥能有什么味道。
可是沈灼却出奇的买账,他笑眯眯的告诉苏净丞自己那天晚上可一晚上没吃饭,竟然将那一锅白粥全部吃光了。
市中心的那套公寓里只有两个人,他和沈灼对桌而坐,昏黄的灯光洒在沈灼柔和的侧脸上,显得格外好看。
苏净丞那时候突然想,等他玩够了,就和沈灼在一起过一辈子得了。
能干又居家,长得好看脾气又好。
而且好像还非常讨人喜。
那天晚上两人在床/上做得格外愉快,苏净丞一直觉得沈灼在两人亲密的事上太过于被动,而在那天,沈灼却第一次主动骑了上来。
这是苏净丞从来没有和沈灼用过的姿势,虽然以前当然和其他人试过,但竟然没有哪次的感觉能比得上这次。
还是沈灼好。
一直到两人酣畅淋漓的做完,苏净丞心满意足的搂着沈灼躺下,心里还是这么愉快的想着。
一觉睡到半夜,苏净丞那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鬼使神差的伸手过去在双人床的另一边摸了一下,模糊之间却感觉到旁边的沈灼像是在颤抖。
两人都是果/睡,苏净丞伸手一探,手心里摸到的全是冷汗。
沈灼连颤抖都是无声无息的,他甚至没有乱滚,就缩在床边上,位置都没有动一下。
苏净丞第二天本来和国外经销商有个会要开,不太想特意去管,却大概又是因为之前做的太酣畅淋漓,他发现自己竟然有些担心。
“沈灼?”苏净丞将沈灼往自己这边拽了拽,有些不太耐烦的问道,“怎么了?”
“……没事。”沈灼却是顿了好半天才回了他,他又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没事,你睡吧,我躺一会儿就睡。”
苏净丞在上位呆惯了,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绕来绕去的性子,再加上又是被吵醒,于是更加直接的开了灯,坐起身来看向沈灼,有点不愉的问道:“你怎么了你就说——”
这句话说到一半便被他自己硬生生的给吞了回去。
昏暗的夜灯下,将沈灼的肤色衬得比鬼怪还要苍白,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边上悄无声息的滑下来,然后更加静默的没入白色的羽绒枕里。
而沈灼的一只手紧紧的捂在胃上,狠狠地按住,像是恨不得伸手将胃从肚子里剜出来一般。
苏净丞被吓了一跳,赶忙用自动开挂将室内大灯开了,将沈灼拉了起来:“哪里疼?”
沈灼却没有回答,他整个人像是都脱了力,疲倦极了的靠在苏净丞怀里,只伸手捂着小腹的一侧,极为艰难的摇了摇头。
苏净丞好歹还算有点常识,他粗略扫了一眼沈灼按着的地方,大声道:“是不是胃疼?”
只是几句话的时间,沈灼额际的汗珠躺的更加厉害,让他整个人都显得像是被水狠狠泡过一样,格外虚弱又可怜。
苏净丞发现自己竟然心疼的厉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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