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发过去半天白斯齐也没回复,过了一会儿后,微信上苏净丞的头像跳了起来。
很短一句话,非常有苏老板的风格:“不是给你拍的?”
沈灼一看有门,飞快的打了三个字上去,语气恳切言之凿凿:“真不是!”
苏净丞没有再回复,沈灼顺着两排人群之间的空隙望过去,看不太清苏净丞脸上的表情,白斯齐离他稍近一些,倒是能看到好像是不太高兴。
岑今又加了一次价,一千六百万,他把报价牌放下来,转过身对沈灼挑了挑眉,脸上带着几分志在必得的笃定。
这次报价后会场静了下来,苏净丞没有再加价,司仪顺利敲锤三次:“恭喜六十三号座位的岑先生顺利拍的沈非作品——《日光》。”
会场掌声响起,沈灼侧身瞥了一眼坐在他旁边的岑今,此时那个人的目光正完全专注于台上的那幅作品,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来,神情里带着些说不出的执拗与阴戾。
沈灼之前总觉得岑今身上有种莫名的违和感,如今这种违和感终于化作实体情感渗透开来。
一瞬之间岑今已经收回了视线,一脸嘚瑟冲沈灼挤了挤眼,凑近沈灼耳边悄悄说道:“你看,师兄,我就说苏净丞那家伙争不过我吧,等等我去付了钱,晚上把画挂你家去!”
沈灼面无表情,十动然拒:“自己拍的就挂自己家里去。”
“我住酒店,没有家,”岑今一脸无谓,伸手拍了拍衣摆上不存在的灰尘,“你不要的话,我就放老师家里去。老师最怕这种颜色诡异的抽象派,刚好给老师晚上提神用。”
——知道这画这么恐怖你还花一千六百万拍?
沈灼已经彻底认知了岑今是个小疯子的事实,他索性住了嘴,不准备再和岑今继续这个话题。
这幅画是倒数第二件拍品,最后一件往往是价值最珍贵的,此时最后的拍品已经搬上了台,司仪正在介绍拍品的详细情况。
岑今歪着身子,坐没坐相,眼皮抬了抬,不感兴趣的收回了视线,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对沈灼道:“我很喜欢沈非这个画家。”
他的声音不大,和他平时说话时自带的那种阴阳怪气也不相同,两个人距离很近,沈灼一字一句听得清晰。
“我见过他,在现实里,”岑今揣在风衣的右手拿了出来,搁在膝盖上,手指轻扣,“他是一个很好的人。”
声音低柔,像是从另一个时空传来,穿破了数十年时光的围墙,如刚削好的利刃一般扎得人心鲜血淋漓。
沈灼坐得笔直,他的视线看着台上的拍品,似乎很感兴趣,目光却不知落在何处。
大概是听到岑今的话,他点了点头,似乎想笑一下,却没有笑出来,他启唇,努力开口附和道:“这样啊……”
“他告诉过我他有一个儿子,在国内,比我大一点点,就大这么一点点,”岑今弯着嘴角对沈灼笑,他伸手比划了一下,他靠近沈灼,声音低沉,却非常清晰,带着像蛇信一般的寒意,“我小时候就很羡慕他的儿子,有这么好的爸爸。”
空调开的太冷,沈灼脸上的笑意僵在嘴角,生生打了个寒颤,他往椅背上靠了靠,似乎潜意识里想要离这句话远一些,再远一些。
片刻后,岑今缩回了座位上,伸手摸了摸胸前的十字架,支着下巴满不在乎的吐槽了一句:“算了,跟你说也没用,反正你又不认识他!”
沈灼手指冰凉,却终于调整好了表情,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来,顺着岑今的话驳了一句:“知道没用就少说两句,跟老太太似的唠叨!”
岑今瞥了沈灼一眼,似乎毫无耐心在这里继续坐下去了,他站起身,丢下一句“我去把款结了”,转身就从众目睽睽的会场里退了出去。
沈灼下意识的想伸手摸烟盒,又想起会场禁烟,脸上不由露出几分烦躁。
拍卖会本身时间就不长,很少有人会中途退场,刚刚岑今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目礼,沈灼天生不喜欢高调,就算想走现在也走不成了。
最后那件拍品被苏净丞拍了下来,沈灼看了眼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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