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沉看着倒在地上可怜兮兮的小狼崽,心有不忍,但想着夜湛的秉性,他又咬咬牙,扭头便跑进了院子里,然后把通往后山的那个门咔擦一声给拴住了。
但愿夜湛会死心吧……
季沉靠在门上,缓缓吐出一口气,抬手掀开了自己衣裳上贴的那道符,然后他挺起的肚子便显露了出来。
这会季沉才皱着眉头,露出几分痛苦的神情,他抬手抚摸上自己的肚子,低声劝慰了好一会,肚子里的孩子方才渐渐安静了下来……
宝宝刚才踢了他几次,似乎也是嗅到了危险的味道,果然夜湛是不能留的。
簪子没有了,季沉现在散着一头柔顺的黑发,模样看起来异常柔弱温和,他微微喘了口气,便自己去厨房烧了一壶热水,然后兑着蜂蜜和山参默默地啜饮了起来。
以后要是邀月不在,他也绝对不会贸然出门了。
热热的蜂蜜山参水喝进肚子里,季沉浑身都暖了起来,他默默出了一口气,打开蒸笼,蒸了一只鸡,然后盖好盖子,便扭头去房间里休息了。
鸡是邀月最喜欢吃的,原汁原味的蒸鸡,不带一点调料,不过季沉心疼邀月,便喜欢把各类补气的药材塞进蒸鸡的肚子里,这样邀月就能顺带着补补了。
季沉正在模模糊糊地睡着,一个温暖的怀抱就把他连被子一起裹住了,季沉稍稍把眼睛睁开一点,便看到邀月那张带着喜悦却异常疲惫的脸。
邀月见到季沉醒了,便低头吻了吻他柔软的薄唇,然后贴在他耳边低声道:“我今日算是查访到了一点巫谢的下落了,若是洛停轩跟他一起,向来也很快就能找到。”
季沉一听到有巫谢他们的消息,立刻便回过神来,他正想问,忽然邀月便微微皱了皱眉头,抚上了季沉披散的柔软长发,道:“簪子没戴?”
邀月这么一问,季沉便有点心虚,不过他事先已经想好了对策,现在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今天梳头的时候没簪稳,摔了,我怕那些碎掉的玉会弄伤人,便捡起来扔掉了。”
季沉这么一回答,邀月倒是首当其冲地握住了季沉的手,拿着细细地看了一遍,最后看到没什么伤口,邀月才松了一口气道:“碎了就碎了,留在家里我回来扫就是,你万一割到手了怎么办?”
季沉见着邀月如此关心他的模样,心中多有愧疚,可又不能说出实情,便忍不住凑上去在邀月的脸上亲吻了一下,然后柔声道:“我错啦,下次不敢了。”
季沉今天罕见地乖巧,邀月也不再去想那个簪子的事——虽然那簪子是他卖了五根老山参凑齐了五十两银子才买来的,怕季沉不戴他还骗季沉说只要二十两。
可钱多钱少又有什么关系?只要季沉高兴,就是再摔一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两人偎在一起,絮絮地说了一会家常话,季沉想到什么,忽然便抬肘顶了顶邀月,低声道:“我蒸了鸡,放在厨房里,你饿了就快去吃吧。”
邀月听到季沉蒸了鸡,立刻眼前一亮,低头便在季沉柔软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起身笑道:“好,我端过来我们一起吃。”
季沉拥着被子笑着点了点头。
这会已经晚上了,邀月去蒸笼看的时候,一揭开盖子,那鸡居然还冒着热气,蒸笼的两边还围上了一层纱布,防止水蒸气落到鸡身上。灶里的火虽然熄了,但还是温热地冒着火星。
邀月看着这一幕倒是忍不住感叹季沉的细心了。
季沉总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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