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在世,当济世天下!承祜,你当真不悔?”康熙看着越发消瘦的颜鸿,眉宇不自觉地皱起。时至今日,康熙心中那仅存的怀疑都已经被他放在了身后,废立太子的诏书已经立下,只剩下最后的玉玺印章加盖。一旦诏书立下,就如开弓没有回头箭,颜鸿可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康熙虽说是在问颜鸿,又何尝不是在问自己!一旦颜鸿真得放弃储君之位,反正这大清江山还有其他儿子可以继承,既然颜鸿为了自己甘愿放弃这般多,他又如何还能控制住不去把面前瘦弱的青年囚禁在身边,折断其飞翔羽翼的念头。这个念头一直被康熙狠狠地压抑在心底,位高权重者,特别是作为一代帝王,手中握着生杀大权,一些肆意妄为的念头难免膨胀。
只是,康熙到底是八岁登基,生擒鳌拜,打赢了亲政第一仗,继而平定三藩,加强了君主集权的伟大君主。只是通过颜鸿所做的一件件利国利民的事情,他的理智又无比清晰地告诉他,颜鸿的存在,对大清的福祉。他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而断然毁了这一切。
其实,在颜鸿透露出了要遁入空门,辞去太子之位的念头后,康熙心底蠢蠢欲动的邪念就开始不断地滋生。康熙信佛吗?信天吗?出于维护君主集权的需要,他是信的。毕竟君权神授,这些佛教道教的思想都有利于他的统治。可对于一个只是随便的一句话就能够影响到千千万万黎民百姓的生死的君主而言,真说对神佛敬畏,那又是个笑话。
是以,康熙当是时的第一个念头也不过是如此这般,就不会有人对颜鸿身边无人,没有暖床管家的女人而说些什么闲言碎语,而他便也可以自私地占有颜鸿。虽然,很快理智回笼,才有了朝堂上的呵斥,才有了后来的妥协,才有了现在的五台山夜话!
“父皇,请加印!”颜鸿双手傲然负于身后,第一次在康熙面前如此坦坦荡荡,似是抛却了所有的枷锁,目光扫过被康熙放置在一边桌上的明黄色诏书,一贯偏向于无欲无求的淡漠面容却散发出了夺目的光彩,就好像他现在所求的便是他一直以来的所求。
康熙深深地看了一眼颜鸿,这才拿过玉玺盖上印章,还没待他说什么,颜鸿却已经拿过了盖好印章的诏书,将诏书卷好置于怀中:“父皇,时日不早,儿臣还要在这儿修行,国不可一日无君,胤礽尚小,虽有朝臣扶持帮协,到底稚嫩。”
“朕的承祜,你就真得舍得朕就这么走了?你竟然为了朕,宁愿抛却荣华,丢下尊贵的身份,难道不是为了能够呆在我的身边吗?”
康熙看了被颜鸿放在怀中的诏书一眼,只觉得压在心口的一块大石一下子被搬开了,不由得展颜一笑,双眸沾染上了别样的幽暗色泽从上到下将颜鸿好好打量了许久。他突然想起来,自从颜鸿去征战噶尔丹算起,他已经许久未曾碰过自己的儿子了。
有些欲念,平日里压制得极好,倒是能够控制得很好。一旦拉响了警报线,打开了闸门,就会如汹涌的潮水一下子铺天盖地地盖了过来。康熙此刻便只觉得理智全无,所思所想,也不过是想要将这个让他痛到无法忍耐的人儿狠狠地碾磨冲撞。
从椅子上起身,康熙一步一步地逼近颜鸿,勾过颜鸿的下巴,两人的面颊越来越靠近,近到可以嗅到彼此的呼吸,感受到彼此的温度。都说久旱逢甘霖,康熙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对颜鸿的想念竟然是如此的凶猛,以至于他这一刻,所思所想不过是将这个青年揉进自己的骨血,再也不分离。
彼此的衣衫滑落,牙齿互相啃咬着对方,一如两头凶兽,既放肆又狂乱,一开始的所有都在康熙的掌控之中,可是为什么当两人到了床上后,却又发生了这样的逆转。看到颜鸿一个巧劲反骑在自己身上的样子时,康熙还没有起什么戒心,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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