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若不说,我现在就去找父皇。”胤礽却是被逼急了,竟然红着眼眶说了这番话。
“回来!”小声呵斥了一句,“你以为父皇当初为何会立我做太子,彼时,朝堂未稳,立下储君,一来能够安定民心,二来可以让舅舅一家更加全心全意地站在父皇身后,三来我最是乖巧听话。太子之位既然由他所定,自然也可以由他剥夺。”
“怎么会?”
“胤礽,今日之事,我本不该对你多说。哥哥只愿你快乐平安,一世安康,这是皇额娘在世时的期许,哥哥以为能够代替皇额娘做到的。胤礽,你且记得,这皇宫中,知道的越多,越是危险。你该知道,今日之事,若是捅了出去,哥哥的这条命就只能无声无息地没了。”
胤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得自己的阿哥所,只知道自己的伴读找到自己该去书房时,用冷水净了脸,刺激了一下浑浑噩噩的脑袋,这才一个哆嗦,咬牙让人去给自己请了假,又马不停蹄地往大部队集合的地方跑过去。
只可惜,等到胤礽到的时候,大部队已经开始往前走,只来得及看到颜鸿挺得笔直的腰板。明明昨日深夜谈话时,胤礽还注意到颜鸿下意识地按揉腰部的动作……
“三阿哥,这是我家太子爷叮嘱小的交给您的东西。”
颜鸿这一去,却是直接错过了康熙二十五年胤祥的出生,直到康熙二十六年,太皇太后博尔济吉特布木布泰病重的消息传来,八百里加急的信件一封接着一封地送到他手中,这才启程往京城的方向走去。
待到颜鸿回到京城已经是康熙二十六年十一月底,十八岁的少年儿郎最是英伟俊朗,这两年忙着在南方为试验区的发展奔波,又南下广州在通商口岸捯饬了很多,甚至接管了对外商贸外事这一块的事宜,这么多的事情,却没有将颜鸿压垮,反倒让这个少年犹如一块本来就有着非凡魅力的原钻,在经过精致地时光打磨后,褪去了原本暗淡的蒙尘,展露出自己真正的光彩夺目。
乾清宫中,康熙高高居于上位,看着匍匐在地的儿郎,只是这么一个弯腰露出的细致线条,就让他有些不受控制地起了反应。
两年了,在知道了颜鸿对自己藏着的那样深的心思后,康熙不是没有想过借此直接去掉颜鸿的储君之位。毕竟,一个被私人感情所左右的太子绝对不能担负起这个大清的未来。更何况,从颜鸿身上,康熙看到了自己那个为了一个女人置整个大清江山于不顾的父皇的影子,就算这两年来,颜鸿所做的政绩一一传来,整个大清的国力更是提高增强了不少。光只是每年不用为粮食过于发愁担忧这一点儿,就足以为颜鸿增添了许多筹码。
可是这孩子自己找人试验番邦传过来的种子成功后,增加了粮食的产量,却丝毫不居功,反倒毫无私心地让他这个父皇承担了这些虚名。
就是在这样矛盾纠结中,康熙度过了这两年。太皇太后病重,他一封又一封的加急信件过去,收到颜鸿已经着手启程回京的消息时,日夜难眠,辗转难安,只盼着自己能够飞到颜鸿身边去的心思,却让康熙明白,原来,所有的挣扎和理由,全不过是借口。
真正的原因,不过是他也如自己的父皇一般,不可救药地将颜鸿放在了最重要的心房。
所以,他才没有在颜鸿可能威胁到自己的地位,做下的贡献,取得的功劳太大的情况下,还不担心他功高震主,没有想方设法地干脆夺了他的储君之位。甚至,还为他打点照顾。甚至,还下意识地在这两年对胤礽的学业抓紧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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