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朕就派明翔王保护你。你们一起去吧!”
听、听、听,明鸠王有多受宠!去出个公差还要三大亲王之一,陛下的亲弟弟当护卫,真是……再怎么轻衣简装也是要二辆马车,四个仆从,六位护卫的。于是加上主子两名,十二人十匹马组成了一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队伍,在一个大清早离开了京都的城门。
一辆车用来放行李,另一辆则刚好可以放下两个大人。一路之上听着马蹄哒哒声响,车轮辗过尘土发出的吱呀声音让人有些烦躁。狭小的空间里,对方的一举一动都尽落眼底。说实话,就算想刻意忽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大约是嫌太过无聊,英多罗红英卷起用以遮挡车窗的布帘,将下巴搭在顺势靠在上面的手肘,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阳光正好照在他白皙的脸上,将他的侧面镀上了一层金光。整个人的轮廓也因而变得有些模糊起来。
达密哲元慎看着沉默中的英多罗红英,心头一阵烦闷。虽然也想如红英一样卷起窗帘去看另一侧的风景,但不知道为什么,元慎却迟迟没有动作,只是将身靠在晃动的车厢上,默默地看着红英倚着的窗口方向。不知他在看窗外的风景,还是在看阳光中有几分郁郁的男人。
一起同行,如果一直没什么话说会不会觉得难堪?正常来说,应该会的。但奇怪的是,同行了三天,一句话也没有的两人似乎并没有什么感到别扭的表现,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模式。若不是三不五时被这两个人支使,同行的其他人真要以为他们的主人不知何时变成了哑巴。
饭一样要吃,觉一样要睡,路也一样要走。只是,这尴尬的气氛让每个人都喘不过气来。所以,在同行的第四天晚上,英多罗红英敲开了达密哲元慎在隆升客栈天字型大小的房门。
夜已经有些深了,桌上的牛油大蜡烧了快一半,床边简陋的铜烛架上各燃着一支粗长的蜡烛,所以尽管今夜是新月,屋外黑漆漆的不见五指,在这简洁的客房内,倒也亮堂得很。
元慎正打算就寝,外衣已经解开还未及脱下。打开房门,看见英多罗红英那双清如夜泉的闪亮眸子时,他的呼吸一滞,面色也微微一变。
“不让我进去?”红英微偏着头,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元慎眉头一皱,身体却堵在房门前不肯退让半步。
“夜深了,有话这里说就好。”
“天这么冷,就算你忍心让我冻着,我也不能让自己这么委屈……”修长的双眉一挑,右手已经疾如闪电,双指插向元慎的双眼。
大惊之下,元慎的身体向后一让,身体侧转,堪堪避开这差点挖去他双目的手指。却觉得身边一阵轻风,英多罗红英的身体已经像条溜滑的鱼一样钻进了房内。
反手带上门,转身对着好整以暇坐在桌旁的清秀男子怒目而视,那人却像毫无知觉一般似照清清淡淡的笑着,对着自己挥挥手。
“过来坐啊,怎么还像个木头人似地杵在那儿?”
想拉开房门走出去,但毕竟有些不甘,达密哲元慎气呼呼地坐在了红英的对面。
“有话快讲,有屁快放。”
“你这个孩子现在讲话怎么这么粗鲁,跟小时候一点也不一样了。”红英嘴里叹着气,睑上的表情却愉悦得很,一点看不出生气的样子。
“我不记得什么时候本王变成你的孩子了。”元慎沉着睑,表情阴郁地看着他。
“这样不是好多了?”红英柔声地说着,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元慎放在桌上的手背。“这些天你一句话也不跟我讲,下人们都会觉得奇怪。如果传到朝中,关于你我不和的流言又该乱飞乱窜了。”““谁跟你和了。”元慎冷笑一声,抽出放在桌上的手,耳根却有些发红了。“再说了,这一路之上,你不也不跟我说话?就算要怪,也不该只怪我一人吧。”
盯着元嗔看了半晌,红英捂着嘴笑了起来,最后干脆趴在桌上抽动着肩头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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