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相结合, 便能清楚地知道哪些文件档案放在哪些地方,打开来又是什么内容。
郗长林和贺迟坐在桌边,对着这两份扫描结果翻看了一下午。
傍晚, 在乌云中积攒了大半个白天的雨终于倾泻而来,拍打在三十八楼高的酒店顶层窗户上, 宛如滚滚落下的一片瀑布, 将蜿蜒长街中正次第亮起的灯模糊了去。
郗长林将面前的光幕推远, 倒在背后的靠枕上, 慢慢阖上眼。
贺迟踩着拖鞋走去门口,将顶灯打开, 澄黄灯光流淌下来, 将郗长林笼住,柔和了他漂亮的眉眼。
他在用口哨吹一支曲子,一支颇具凯尔特民族调风格的短曲, 节奏轻快,回旋悠扬。
“你那边有什么收获吗?”贺迟从果盘里拿起一颗桃和水果刀,边剥皮边问郗长林。
“你会这么问,显然也没有收获。”郗长林伸手往旁摸索,摸到另一个抱枕后,往怀里一塞,不慢不紧地开口,“旧宅太干净了,除了关佟每日服用的那几瓶药,其余没有半点蛛丝马迹。”
关佟之所以在短时间内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就是由于那几瓶药,但关家的人实在是太小心翼翼了,那些药瓶上没有名称、批号和生产厂商,只有“1”“2”“3”作为标记。
除非郗长林和贺迟再去一趟旧宅、弄到样本,否则搞不清楚这些药是什么。
“但这药不是关键,我们不用把时间和资源用在这上面。”郗长林想了一下,又说,“重点是关佟为什么会被下药。”
“关佟死后谁得利?”贺迟问他。
郗长林回答:“当然是言歆婷、关沥和关植。我作为一个外姓‘养子’,又与他们断绝来往四五年,得不到任何好处。”
“这三人本就是站在同一边的,关家落入他们手中是铁板钉钉的事,又是为什么要急着害死关佟?”贺迟接着问,通过引导的方式让郗长林说出某个答案。
“因为关佟损害了他们应得的利益。”郗长林仍旧闭着眼,眉心微蹙。
贺迟又问:“那为什么要选择杀你?”
青年的声音转轻,带着几分不愿承认:“因为我……和那部分利益产生了牵扯。”
“你应该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但一直不肯承认,因为这些年来,关家对你委实说不上好。”贺迟放缓语气,将削好的桃切成小块,放进果盘之中。
郗长林笑了一声,终于睁开眼睛:“所以你是要对我说那句话吗?把所有可能性都排除后,剩下的那个就是真相,即使再离谱荒谬。”
“你想不通的是关佟为什么要把原本属于那三人的利益转移到你身上……”贺迟的话微顿,他换了一个坐姿,将手交叠放在腿上,垂眸深深凝视郗长林,“但现在的问题是——既然关家兄弟、言歆婷会对他下手,那么至少是在他表露出这个意愿之后。
我们可以这样假定,言歆婷谎称关佟由于去年年底进藏,身体适应不了高海拔环境而受损,那么不难推测出,关佟的心思,是在这之前被三人只晓得的。但那时候你的生活仍旧平静无波,没有任何意外,出事是今年五月份才发生的事情,那么……”
“那么不难猜测,关佟在这期间做出了实际行动。”郗长林接过贺迟话头,“他知道关沥关植言歆婷要杀他,而他已经错失良机,失去了反抗的力气与机会,被限制在家中,所以他能够做到的为数不多的事——联系律师,写遗嘱,重新分配财产。”
过了片刻,他眉梢一挑,又说:“这是铁板钉钉会留下痕迹的事情,肯定发生在关佟被带到旧宅之前,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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