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长林不动声色地捧起骨头汤喝了一口,心下了然了自己最近的处境。
这期间有另一名护士端着重新配好的注射剂、吊瓶们进来,郗长林不得不从沙发挪去床上。
又说了一阵话,等系统出声告知放置在贾国平身边的隐形摄像机已充电完毕,他才让emi送走贾国平。
两个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郗长林转身勾了一下贺迟的手指,将他的注意力从平板上拉过来,敛下眸轻声说:“那个女孩,还有那只猫……”
贺迟:“小姑娘我恰巧曾见过一次,是黄氏烟酒老板的女儿,据说很喜欢小动物,家里不仅养猫,还有狗、仓鼠和鹦鹉。”
郗长林撩了撩眼皮:“所以说,这一切都是意外咯?”
“她带着猫来医院是意外,但逗猫棒……你认为呢?”贺迟抬眼深深看着郗长林。
“啧,神的眷顾。”郗长林语气带上几分调侃,手指点在贺迟指腹上,模仿人双腿走路似的慢慢挪向指根。
“不说这个,你应该知道之前那支注射剂的成分了吧?”贺迟低头看着青年的小动作,低声问。
“鸦片类中枢神经阻断剂。”郗长林指尖退回来,抵着贺迟指腹,一点点将这根手指立起来,漫不经心地开口说,“这次居然换了这么一个迂回的方法。”
贺迟不同意郗长林的说法:“上次也并不直接,他们让贾国平对你的车做手脚,伪装成意外事故,跟这次一样,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不过我认为让我吸毒、接着曝光,比直接杀害我要有意思多了。”郗长林轻轻弯起眼睛,“尤其是在我的名气上来之后,一旦曝光这么大的丑闻,就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连政府机关也会帮忙,进局子、判刑,后半生就全没了。”
“如果是这样,那我不会在这种时候断你的资源,而是要选择捧你。”贺迟伸手,将郗长林唇边惯常带着的那点笑抹下去,“当你站得越高,自然会摔得越痛。但他们没这样做,所以目的依旧是将你致死,死得悄无声息、无人关注。”
“是啊,我一天要注射三次针剂,还要打不少瓶点滴,如果都被调包了的话……啧,过量的中枢神经阻断剂会让人记忆减退、精神失常,但过量的过量,不就是死亡吗?”郗长林摊开手,笑容轻柔无比,“死在医院里,可比死在外面好处理多啦。尸体袋一裹,往太平间里一送,接着是联系殡仪馆,一把火烧下去,就什么都不剩了。上面有人挡着,没人会查;就算真的有人来追究,没有尸体也无法解剖,查不出死因。”
贺迟喜欢郗长林这样轻描淡写地谈论“自己的死”,他抬手拍了一下这人除了破皮、完好无损的脑壳,下颌一扬,问:“之前把手机借给宫酌,他趁这个机会有做什么吗?”
“啧,你不提我都忘了。”郗长林故意说了这么一句,等贺迟瞪眼,才拿出手机,翻开备忘录。
宫酌的病房中监控二十四小时不断,就算他能人为制造出某些死角,但也不能拿着郗长林的手机太久,否则将暴露其所作所为。所以宫酌在郗长林手机备忘录中只留下了简短的一行字。
——是一串地址,和一个暗号。
“我是真的相信了,他肯定看过不少侦探小说和犯罪类影片。”郗长林噗嗤一声笑出来。
“我记得这个地方离宫家不远,准备什么时候去?”贺迟偏头,湛蓝的眼眸瞬也不瞬凝视郗长林,“等外卖送到、吃完就去?”
“哥哥,你的人生经验真的很不丰富。”郗长林眼带笑意望向贺迟,举起两只爪子在大佬头顶上胡乱揉了一通。
贺迟蹙了下眉:“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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