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恭敬的低头,“请前辈多多指点。”
李忘生捻须笑道,“不知老道士是否有缘收汝为徒?”
叶孤城垂下眼睑,唇间发出淡淡的叹息,“徒儿叶孤城拜见师父。”
李忘生大喜,他哈哈大笑,“老道士李忘生,为玉虚一脉,孤城你历经大死大生,枯木若要逢生,当看机缘,方可明悟本心,为师赐你道号明心,望他日你踏上大道时,心如明镜,不染尘埃。”
叶孤城沉默良久,深深拜服。
在纯阳宫的日子是平和清净的,叶孤城本身就是剑道卓绝之人,所欠缺的不过是心伤,只是心伤难愈,他也不强求,每日坐在悬崖边,观云海松涛,听晨钟暮鼓,过往的曾经一一于心间浮现,心更痛,也更苦。
可他甘之如饴。
正如李忘生所说,若是某天再回首曾经,他的心平静无波,那只证明一点,叶轻舟于他再无任何瓜葛,叶氏满门也在和他无一丝牵连。
可这绝不可能。
他生于叶氏,长于叶氏,人生存在的意义就是保全叶氏,若是剥离了皇族叶氏,南海白云,那还是他叶孤城吗?
绝·对·不·是!!
“师兄,你为何要收明心为徒?”纯阳智者于睿遥遥望到端坐于悬崖边的叶孤城,眉心微蹙,“他心不净,是永远也无法明悟道法的。”
李忘生浑不在意,“道法自然,既然他愿意,那就不要让人扰了他。”
“师兄?”
“明心也是一可悲可怜之人,偏他这一生的悲哀却是亲情所为,他挣不脱,也不会去挣脱的。”
“那为什么还要收他?”
“唔,看在那二百把品质255的太虚长剑上,师妹,你懂的。”
“……好吧,我懂了。”
某年某月某日,李忘生交给了叶孤城一个圆滚滚的红绣球。
“此物戾气无边,需无上道法方能化解戾气,明心,你观云十年,虽然尚未明悟透彻,可也颇有小成,那么这东西就交给你了。”李忘生很不负责任的将前几天叶英邮寄给他的某个红绣球丢给了小徒弟,然后撒花般离开了华山,不知所踪。
叶孤城木着脸看着手里的红绣球,深吸一口气……唔,久违的鲜血味。
随着剑法修炼到更加高深之地,道法也领悟了几分后,叶孤城也见识了很多无法用常理来解释的事情,一把杀过无数人的刀饱含戾气他可以理解,那么同理可得,这个红绣球……唔,杀人无数?
啧,看不出来。
不过就算叶孤城对这个红绣球不以为然,他还是尽心尽职的将它带到了身边,每日观云诵经之时都会更加专注几分,也许是他的心里作用,大略三年后,这红绣球上的血气似乎真的减少了几分。
所谓的红绣球并不是那种用于女子选婿时砸下,红色丝绸缝制的那种。叶孤城手里的这个红绣球,是由一片片闪烁着鲜红色的不知名金属花片不间断连接而成,就好像一朵圆形的花球,透过花瓣间朝缝隙看去,只能看到里面是一片血红在流动,具体是什么还真不好说。
叶孤城不是好奇心重的人,这几年来也没有仔细探查过这红绣球的奥秘。只是在某天,他正坐于悬崖边,餐风饮露的坐忘之时,腰间的红绣球竟猛烈的炸开了!
红绣球仿佛被什么牵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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