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涵不动声色地走过去,弯腰捡起那张哥哥和妈妈的照片,把它放在书桌上。
淩夫人默默地看著他的一举一动。
“妈妈,您这是何必呢。”
淩涵拉过一张扶手椅,扶母亲坐下,自己则以一种郑重的态度,收拾了床上的照片,貌似不留心地放到书桌上,恰好和刚才在地毯上捡起的照片重归一处。
然后,在床边面对著淩夫人坐了下来。
沉默了几秒,淩涵开口,“军部会议,有著全程录像,虽然妈妈已经知道了会议的结果,但是我恳请妈妈,看一看会议过程的录像。关於哥哥到底是怎麼被选举为爸爸的继任人,还有,是谁主导了会议,促成了这样的结果,相信妈妈在看完之后,会得出自己的结论。”
“我有自己的结论。”
“妈妈,请不要急著……”
“你的嘴角,”淩夫人温婉的脸庞比往昔多了一分执著,令人不敢轻忽,“是他动的手?”
上等将军遗孀的语气,此刻不可思议的平静,反而显出真颜色。
淩涵没有愚蠢地在这件事上撒谎。
“是。”
这是淩夫人早就确定的答案,听见淩涵的回答,也没有太大反应,只是辛酸得可笑,“二十年来,我从没有打过他,你爸爸从没有打过他,你们两个做弟弟的,想必也不会对他拳脚相向。没想到今天,他对我的孩子动手。”
淩涵暗暗皱眉。
母亲这一句诛心之言,已经把淩卫置於一个很糟糕的位置。
他摸摸嘴角,“妈妈,不关哥哥的事,这个伤是我咎由自取,是我先去骚扰他的。昨晚,在套房里……”
“我不想听。”
“妈妈?”
“在套房里,不,也许是一直以来,不仅仅是套房,也许甚至在我们现在待的这个房间里,还有,在军校里,或者一些我根本不想去知道的地方……你们和淩卫之间,早就发生了叫父母都不知道该怎麼面对的事。这个,我早就猜到了。”
淩夫人心里感到抑闷,声调微微高昂,但又立即控制著压回到平静的起点,深呼吸著。
“我曾经为它震惊,也试过劝告淩谦不要继续下去,但是那孩子这麼痛苦,为了爱淩卫,他痛苦到不惜伤害自己。”
想到失去的孩子,夫人的眼圈猛地红起来。
尽了最大的努力,才没有令声线颤抖。
“一个人如果这麼不顾后果地去爱,就算是世俗不容的爱,我想,至少也应该博得一些同情吧。淩谦是这样重视他,可是他身怀著特殊的本领,明明拥有解救前线的能力,却袖手旁观。上等将军的位置,对他如此重要……”
“您真的,对哥哥有太多的误会,所以,我再次恳请您,看一看军事会议的全程记录。”
淩夫人冷冷地瞥了儿子一眼,“你提出这个请求,我不用看,也知道那个录像一定对淩卫有利。可是孩子,妈妈已经被谎言蒙蔽得太久太多了,我很了解军部要掩盖某件事情时,能表现出不可思议的能力。”
“您现在是一意孤行,只相信自己的感觉吗?”
“有何不可?”
突如其来的,对话的母子都陷入了沉默中。
胶著的气氛令彼此都感觉难受。
淩涵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对母亲生出艰涩之感。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迷思,不可能永远通情达理,即使那个人,是一向通情达理,为他人著想的淩夫人。
“妈妈,到底是在气哥哥什麼呢?是生气他成为了下一任将军,还是生气爸爸和淩谦的离去?但是,哥哥即使有著某种特殊能力,他却不是神,联邦和帝国的战争是他无法控制的。把这些统统怪罪在哥哥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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