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又忘记了违抗命令的后果了。」
「如果肩膀的烙印被去掉的话,在我心里,和被你这个卑鄙无耻的男人强暴没什么区别。总之,印在人在,印亡人亡!」
「在我手里,你以为自己有自杀的机会吗?」
「那就试试看吧。」凌卫咬牙,低沉地说。
房里沉默了片刻。
艾尔眯起啡红眼睛,打量着浑身流露倔强味的囚犯。
只是去掉一个烙印,却出现比被强制射精还激烈的反应。
那么,这个对他来说如此重要的烙印,更非去掉不可了。
「真的不答应去掉吗?」
「不可能。」
「凌卫指挥官,这个烙印,我会让你,」艾尔.洛森冷淡地笑起来,低声说,「自己动手去掉它。」
「不可能。」还是这三个字,从齿缝中坚决地迸出来。
「打个赌,好吗?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就主动的,向你两个弟弟告别,嗯?毕竟你和那两个欺骗你的家伙已经没任何关系了。」
男人的手,伸过来勾住凌卫的下巴,往上抬起。
两人视线在半空中牢牢对上。
凌卫乌黑的瞳子流露着坚毅,和艾尔.洛森对视片刻,狠狠地别开了脸。
第二章
圣玛登医院走廊上,穿着高级军官服的美男子步伐快速地朝尽头的休养套房移动。
很快,他停在门前,做了一个深呼吸。
在把房门推开的瞬间,紧锁的双眉松开,脸部线条舒展为一个惹人喜欢的笑容。
「抱歉,妈妈,我来晚了。」凌谦走进病房,二话不说的抱住正转过身的凌夫人,向她脸上亲热的亲了一口,退开一点,打量着母亲,「您的脸色好多了。那么,现在就可以出发了吗?」
凌夫人在圣玛登医院已经住了一阵,每天都受到精心的照顾。
今天出院,是经过主治医生再三精密检查后才首肯的。
毕竟她也没有必须继续住院的理由。
从一开始,晕倒的原因,就有大部分要归咎于心理冲击。
医生当然无从得知此中种种令人恐惧惊惶的绝密,所以只能翻来覆去地说凌夫人的身体一向虚弱,需要小心调养之类的废话。
当然,还开了不少高级补药。
「凌涵呢?」接受了二儿子的拥抱后,凌夫人问起三儿子。
昨天的时候,两个儿子还在视频中说会一起来接她出院。
凌谦耸耸肩,笑得有点坏心眼,像在争宠游戏中取得小胜的那一方,「那个家伙食言了,妈妈。不过他也不是故意的,三个小时前和我通了一次讯,说正准备出发,结果五分钟后,就接到他要开一个紧急会议的通知。」
「这孩子,这么忙呀。」凌夫人轻轻叹了一声,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
「我也很忙,等一下我也有一个会议要开,不过我比凌涵聪明,昨天就请假了。在我心里,妈妈才是最重要的。」
即使经历了巨大的心灵创伤,但面对儿子显而易见的讨好,做母亲的还是不禁露出微笑,嘴里说着,「你嘛,说甜言蜜语的本事,凌涵是比不过你的。」
「能够让您这样的淑女甜蜜,是在下的荣幸。」凌谦漂亮地行了一个标准军礼。
这个动作却仿佛触动了什么。
凌夫人依然微笑着,眼底的一丝黯淡,却终究泄露出来。
察觉到这一点的凌谦,故作勤快地帮母亲收拾起东西。
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可收拾了,高级医院几乎以最优质的物资,提供了病人一切所需,凌谦提着半空的黑色提包,在医生那里俐落地签个名,就小心翼翼地扶着娇弱的妈妈坐上了星际房车。
母慈子孝的温馨背影,很快化作一道引擎喷出的青烟消失在圣玛登医院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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