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的车门再次合上,黑色面包车直接开走了。
“人抓到了,现在怎么办?给老大打个电话?”扛着陆国兵上车的大汉问。
车子上的陆国兵一直在挣扎,但刚刚上车的时候,他就被绑住了嘴巴和双手双脚,只能像离了水的鱼一样无助地在车子的底座上弹跳。
黑暗之中,车厢内有片刻的寂静。
很快,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响了起来,那是从车厢的最前面、车子的驾驶座上传来的。
那个人的声音很平静。
所以显得冷酷又残暴。
“不用,他儿子有多少钱都没用。老大说了,做掉。”
“让人看看我们的债也不是那么好逃的。”
陆国兵的心脏都漏条了一拍。
等等!
等等!——
他在心中大声呐喊!
我儿子,我儿子有——
“好,我知道了。”
然后。
“砰——”
陆国兵不知道自己先听见了哪一个声音。
但哪一个声音之后,他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陆云开在美国的机场终于坐上了航班。
又是十来个小时的旅程。
他关掉手机,开始发呆。
空姐送来热饮和毛毯,陆云开呼出一口气,将座椅放下准备补眠。
这个时候陆云开当然不知道,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之后,回到国内的自己将面临什么。
所以当他从飞机上下来,打开手机发现手机中来自张方的未接电话直接跳到双位数的时候,他心头升起了一些不太好的预感。
而等他和张方会合,一起到警察局去辨认头部被殴打得血肉模糊,牙齿掉了、鼻梁塌了、一只眼睛不见了,稀疏的已经冒出大半白发头发全部被献血染红的时候——
所有曾经有过的不好在如此冷酷的死亡面前都如同尘埃一样被擦去,而那些从小到大点点滴滴的好,则全部变成千斤重担,从天而降压在陆云开的脖颈及背脊上。
陆云开一下子没站稳跌倒在地上。
他看着躺在冰柜里的尸体,刹那间几乎崩溃了。
三天之后,首都,殡仪馆。
江兴刚下飞机就匆匆赶到陆云开在留言中所说的地点。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因为忙着赶路而忘记了墨镜和帽子,但或许是他的脸色太过严肃,也或许是因为行程大半是在车上的缘故,从国外回到国内的江兴并没有在路上被粉丝堵到,他们顺利地赶在开始时间之前来到了殡仪馆——但并不是最早的。
这一次葬礼,陆云开遍邀了国内同行,偌大的告别厅中是一片乌泱泱的人群。
经常的门口有人专门发东西,陆云开则站在透明棺旁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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