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终于发出类似呜咽的声音,睁开眼睛。
「容恬!」看见眼前的男人,凤鸣像受伤的小兽一样狂扑上去,「容恬!容恬!」
容恬把他搂在怀里,心疼地问,「又做噩梦了?」
「抱紧我,好冷。」
容恬连忙把他抱紧,「这样好点吗?」
「好冷,用力抱紧我。」
再用力,凤鸣纤细的腰杆就要被勒断了。
容恬不敢再用力,发现凤鸣在怀里打颤,仿佛真的冷得受不了,赶紧命人取了一件厚毛外套,给他披上,又派人把秋蓝叫来,「鸣王已经醒了,快先端一碗热汤上来。」
秋蓝赶紧去端了。
一碗热热的鹿肉汤下肚,还要继续窝在容恬胸前,感受容恬的手掌抚摸在脖子脸颊上所传递过来的温度,凤鸣似乎才好一点。
但乳尖上的刺骨的冰寒剧痛还没有完全消除,凤鸣用手紧紧捂着左胸,眉目微微扭曲,一脸默默忍耐却难以忍耐的模样。
「鸣王?你胸口疼吗?」秋蓝疑惑地问。
「没……没有……」
容恬刚才也已经留意到这一点,帮凤鸣穿衣时,已经特意查看了他的左胸,可是,并没有发现任何伤痕。
难道刚才的噩梦里……
虽然打算给凤鸣更多的时间对自己敞开心扉,把噩梦中遇到的不堪事情说出来,不过,如果这样而导致毒性加剧,岂不糟糕?
考虑到这一点,容恬不得不再一次试探,「凤鸣,是不是梦里面发生了什么,让你受伤了?」
听见容恬温柔的询问,凤鸣一阵凄然,抬起头,眸子蒙了一层湿气。
沉默半晌,还是羞耻感占了上风,垂下目光,摇摇头,「没有,什么也没有发生。」
如果让容恬知道自己向若言求饶,还允许若言在自己乳头上挂上可耻的东西……真不敢想象容恬会怎么反应。
这么明显的谎话,连秋蓝也一眼瞧出来了。
只是有容恬严令在前,秋蓝一个字也不敢问,小心地说,「不如奴婢去把热饭菜端过来吧,鸣王和大王就在房里用膳吧。」
「我不饿。」
「从早上到现在,鸣王只喝了一碗汤。不管有什么大事,总要吃饭呀。再这么下去,肠胃越发虚弱了,身体又怎么受得了?鸣王不是觉得冷吗?吃饱了就不冷了。」
「那……好吧。」
「是,奴婢这就去。」
秋蓝赶紧出去端饭菜,到了房门,呼地转进来一个人,把她吓了一跳,捂着乱跳的心窝,抬头一看,原来是换过一套干净衣服的的烈儿。
自认为犯了大错的烈儿还是比较拘束,不敢像秋蓝他们那样在凤鸣房中直进直出,在门口就停下步子,打算正正经经地通报。
凤鸣却刚好一抬头瞧见了他,不管噩梦清醒后怎么难受,也努力打起了一点精神,把手举在半空,招了招,「烈儿,快进来。」
「大王,鸣王。」烈儿走进来,在他们面前站好,禀报说,「刚才属下过来的时候,遇见佳阳城和副城守登门拜访。他们被奴仆请到侧厅等候,刚好看见属下经过,请属下代为通报一下,说他们已经来过好几次,希望可以探望鸣王,但都遭到大王拒绝。希望这次大王可以恩准。」
凤鸣对此一无所知,茫然道,「他们见我干什么?」转头看看容恬。
容恬轻哼一声,「他们只是因为你在佳阳城中毒,担心本王和萧家把帐算在佳阳头上,所以三番两次地想借探望之名,给佳阳说些好话。你最近身体不好,何必还要费事应付这种小事,本王都替你婉拒了。」
「这样不好。」凤鸣皱眉,「他们已经够担心了,你还这样冷待人家,不是存心让他们更不安吗?好歹他们才是主人,我们只是客人。再说,那个城守大人连自己的城守府都让出来给我们三了,你就不能对他们好一点吗?」
容恬淡淡道,「让他们不安也是应该的。你是在佳阳中的毒,不管他们有没有参与,本身就免不了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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