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生于宫廷,从小面对的大半是谄媚讨好,阿谀奉承之辈,就算偶尔收罗到一些忠心耿耿的人,但亦只供驱使,可用则用,有功则赏,不能用则弃。
唯一不同的是王兄,这是他嫡亲哥哥,在妙光幼小的心灵里,王兄是天底下最能干、最英明、最厉害的男人,妙光受他照顾,被他宠溺纵容,对他敬服崇拜。
但,即是是王兄,也从来没有给予过她如此深沉而不可测度的感情。
也许这种感情存在,只是从未表达。
像容恬那样的王者,和鸣王那样活泼好动的人,是怎眼到达这令人心驰神往的一步的?
明明是两个人,却可以心有灵犀,可以你为我死,我为你亡。
仿佛两人一体,这一个快乐,那一个就快乐,而这一个痛苦时,另一个也深深陷入痛苦。
甚至让他们的敌人也会感到,把他们活生生拆开,实在是天底下最残忍的事。
妙光怔怔地思索着,低声问媚姬,“那姐姐你是怎么回答容恬的呢?”
媚姬宠溺地笑道,“傻妹妹,你还没明白吗?这时候任何的话都是苍白无力的。只有当鸣王平平安安地重新回到他身边的那一刻,容恬这个问题才能得到答案。在此之前,他只能独自吞咽现实的苦果,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沉默地站在那里,陪着他。”
妙光沉默着,说,“他一定伤透了姐姐的心。”
媚姬的目光悄悄转过来,投在她身上。
妙光微诧地问,“难道我又猜错了吗?如果我看见心上人这样迷恋另一个男人,我一定会伤心透顶,说不定还恨不得杀掉那个碍眼的家伙。”
“你这样说,只是因为你还太小。”
“嗯?”
“人队人的感情,永远奥妙难懂。你不身临其境,不会明白那种永生难忘的感受。”媚姬乌黑的秀发随意自然地垂下数缕,衬出脸颊肌肤赛雪,夺人心神,充满感慨地低语,“当容恬抱着我颤抖的时候,我突然明白过来,这样就已经很好了,不该再强求什么。你知道像容恬这样的人,在别人面前表现出这种致命的脆弱,意味着什么吗?从抱住我的那一刻起,他选择了我做他心目中一个具有特殊地位的女人,这种地位是独一无二的。所以从那一天起,我不再奢求任何名分,我只是想帮他生一个孩子。但是,他既然连孩子都不想要,那么我就离开。在西雷王宫,我不是恨着他而走的,我是爱着他而走的,只是他需要我,我随时会回到他身边。”
妙光明白她说的是实话。
因为当媚姬说这番话的时候,她的双颊微微现出一点红晕,仿佛不胜酒力的摸样,使她更为娇献欲滴,优雅动人。
心怀着深深怨恨的女人,不会拥有这样的美丽。
“他让我亲眼见过他最脆弱的一面,我们两人之间,已经有一种撕扯不断的联系,虽然这种联系不是我一直期盼的爱情,但这并不影响它的美好和深邃。”媚姬唇边逸出一丝浅笑,“你王兄确实是非常精明的王者,在挑选王后这一点上,他看似率性,其实考虑得比任何人都长远。因为不管容恬有多爱鸣王,容恬永远不会忘记我。把我变成离国的王后,就是对容恬无形中的制约,可能还附带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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