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希望鸣王可以平安渡过这个难关了。
众目睽睽下,凤鸣和长柳公主,走到同安院围墙和敌阵之间的空地上。
两人停下。
武谦单骑从同国军中奔出,到了凤鸣两人面前,翻身下马。
“王子妃,”他先仪礼拜见长柳,转过身面对凤鸣,压低声音叹道:“鸣王所作所为,真令我无法理解,你真的派人刺杀了王叔?这样做有什么后果,难道鸣王没有认真想过?”
凤鸣苦笑着耸肩,“如果我慢慢和你解释前因后果,恐怕你们同国军的乱箭就要射过来了。不如我先问你一句,凭我们的交情,你会不会在庄濮面前帮我的忙?”
武谦同样报以苦笑,“如果我不帮忙,说不定你早被御前将碎尸万段了,不然你说我现在待在这里为了什么?”
牵着马,引领长柳和凤鸣行至同国阵前。
士兵们人人手持利刃,得到将领点头,才分开两列,让出一条通道让他们走到将旗所在处。
庄濮骑在骏马上,目光森冷地看着三人走来。
他的目光集中在凤鸣身上,充满了随时可能爆发的愤怒。
当凤鸣来到他的马下,庄濮嘈地拔出宝剑,居高临下直指凤鸣,“你派来的使者说刺杀我同国王叔一事,是西雷鸣王亲自策划的,他有撒谎吗?”
这问话杀气腾腾,凤鸣不管回答是或否,看来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如果说没那么回事,庄濮肯定不信。
如果说确实如此,下场肯定也很糟。
严峻局势下,凤鸣迫不得已,再次那处从头发到脚趾的每个细胞中的智慧因子为自己争取机会。
“我派来的使者,姓尚名再思,庄将军恐怕没有把他的话听全吧?”出乎所有人意料,对于庄濮的责问,凤鸣不但没有摆出认罪道歉的态度,反而姿态慷慨,昂然不屈,声音足以让附近的同国官兵听得清清楚楚。
“昨夜之事,是贵国公认的王位继承人庆离殿下对目前同国局势的再三考虑下,不得不和我共同进行的一项铲除内患的计划。”凤鸣侃侃道:“同国大王目前下落不明,王叔庆彰身为大王亲弟,理应拥护大王的儿子庆离殿下,助庆离殿下稳定同国内部,可他却趁机挟制同国大权,处处对付陷害庆离殿下,御前将难道不觉得庆彰的行为需要制裁吗?”
庄濮冷哼一声,正要开口呵斥“制裁也轮不到你这个外人!”,长柳公主的声音却恰好赶在此时传来,柔声道:“储君庆离殿下正妻,王子妃长柳在此,御前将为何不下马参拜?”
看来不但凤鸣,连长柳公主的潜能也发挥到极点。
这语气温和,内意却颇为刺人的话,说出的时间简直秒到不能再妙,顺承凤鸣的一番慷慨发言,又巧妙阻止庄濮开口,顿时令庄濮的气势大打折扣。
而且,按照同国礼法,长柳的王子妃身份,确实应该受到同国官员的恭敬参拜。
长柳一开口,庄濮顿时窒言。
一个不知道是什么职位的将领见势不妙,在一旁为庄濮解围道:“王子妃见谅,并非御前将不尊敬王子妃,只是战场之上,众人戒备万分,所有未有参拜的工夫。”
凤鸣大笑:“原来战场之上,就不需要参拜了,不知道这记载在同国礼法大典的哪一条哪一款呢?哈哈,抱歉,失礼了,因为我们西雷礼法里面,还没有如此先进的一条。战场之上,同国王族的身份算得上什么?”
礼法在这时代是一切的重心,上下尊卑,各种等级,都靠这个来维系和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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