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再思不好意思地道:“我只是迫于无奈下做出了这个选择而已。剩下的事情,还要靠鸣王主持。”
凤鸣想了想,抬起头来,环视正等待着他说话的众人,耸肩道:“既然已经把庆离拉下水了,那就不妨再多拉一个人下水吧。”
位于同国和西雷的交界处,离小城丘陵十几里的葱翠山林,正被破晓的日光温柔照耀。
鸟儿在百年大树繁驳茂盛的枝叶上跳来跳去,清脆嘤嘤,流水潺潺。
一切充满生机。
在这幽静安逸的环境中,却忽然响起一声不甘的低吼。
“岂有此理!”
苏锦超瘫坐在树下,恶狠狠瞪视正背靠在另一棵树下闭目养神,对他不闻不问的绵涯。
也难怪他怒火攻心。
出身西雷贵族的他,从小被家人视为珍宝,生活可用锦衣玉食来形容,从吃饭到穿衣,哪一样不是被美貌侍女侍候得周周到到。
高人一等的家世,使他和多数权贵子弟一样,贵族高尚平民劣等的观念在脑中根深蒂固。以苏锦超的骄傲嚣张,现在竟然莫名其妙成为绵涯的阶下囚,叫他怎能不咬牙切齿,大声骂娘?
何况,眼前这个出身低贱的侍卫,居然胆敢对他高贵的身分毫不理会,把他当成普通囚犯一样,强押着他,迫他走了大半天山路。
直到现在脚底的水泡都磨出血了,才允许他在这山泉边停下休息一会。
不知尊卑的混蛋!
“喂!你到底要把我带到哪去?”苏锦超低下头察看自己的双脚。
脚底起了一串血泡,有几个磨开了,血水淌出,看起来十分恐怖。
他可不是卑微的贱民,生有一双可以跋山涉水的双脚。
再这样走下去,绝对受不了。
他抬头打量坐在对面树下的绵涯,考虑了一会,开口说:“容恬不顾西里根基,擅自发布均恩令,现在已经是西雷的敌人了。你何苦跟着他找死?我苏家在西雷有头有脸,只要你放了我,自然会给你不少好处。”
他等了一会,看见绵涯优哉游哉地拔了一根草,放在嘴巴里嚼,这种只有平民才会干的事情令他一阵厌恶,皱起眉头,隔了片刻才勉强道:“这样吧,你放我回去,我不但给你一笔钱,还送你两个美貌的侍女,另外还给你一块肥沃的耕地。这可是像你这样的人一辈子也得不到的。”
他受特权阶级思想的影响,早养成自负自傲的坏习惯,深觉天下只有贵族才是最优秀的,其他只该受他们驱使利用。
现在对绵涯这样毫无出身门第可言的侍卫耐着性子诱导一番,已是极为罕见。
不料绵涯置若罔闻,彷佛什么都没听见,一会闭目养神,一会随手摘草根咀嚼,全不把苏锦超试图沟通的努力看在眼里。
苏锦超当然知道他轻视自己,气得双手发抖,再也按捺不住地道:“贱民!你是聋子吗?我在对你说话!”
“你在对我说话?”绵涯这才好像听到他的声音似的,把头稍偏过来他这方向。
“哼,原来你不是聋子啊?”
绵涯嘴角毫无笑意地轻轻一扯,竟不理睬他的挑衅,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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